如果廖如鸣不在浮空城上,那么傅平里也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他并非毫无保留的善。
傅平里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是因为你才会这么做的。”
“知道了知道了。”廖如鸣嘀咕着,然后他倾身抱了抱傅平里,又亲了亲他的唇瓣,认真地说,“既然是为了我,那以后这样做的时候,就让我知道,明白吗?”
傅平里怔住了。
他总觉得廖如鸣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在说现在这个时刻。
廖如鸣说:“我说了,做好事要留名。哪怕你是为了我好,也要这样,明白吗?”
傅平里便点头,说:“我明白了。”
廖如鸣瞧了他片刻,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他想到了纪知淮。
彼时的纪知淮也是这样。他们一问一答,廖如鸣问“明白了吗”,而纪知淮就会回答“我明白了”。现在,傅平里似乎也有着相同的习惯。
这个男人——
廖如鸣认真地想了很久,想着要如何形容这家伙。
自说自话。自我感动。固执又天真。傲慢而不自知。不擅交际又愚蠢笨拙。
……可是他爱他。纪知淮爱廖如鸣。傅平里爱廖如鸣。
他这么爱他,以至于他愿意抛弃自我的认知,抛弃记忆,跟随廖如鸣在这个第二宇宙的漫漫世界中行走,寻求一个不可能达成的未来。
所以……这就够了。
廖如鸣不免笑了一下。
傅平里困惑地瞧着他,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他问:“你怎么了?”
他答了一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吗?
廖如鸣更是笑出了声。他说:“我的里里,你真是——”
“什么?”
“你真是太爱我了。”廖如鸣感叹着,“你这么爱我……让我,也不得不爱你。”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