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惊异地瞧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朱利恩说,“你以为我会拒绝你的提议?认为我一定要生活在这样阴森、沉闷的环境之中?”
廖如鸣说:“‘奥尔德思的皇帝陛下,只有在那张快变成朽木的木床上,才能睡个好觉。’刚刚你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朱利恩闷闷地笑了一声:“那是以前。”他那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廖如鸣,“现在你出现了。”
“我就是你的救世士。”廖如鸣这么说,“对吧?”
朱利恩说:“确实。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然后好好表现。”
廖如鸣挑眉:“那我好好表现了,能得到什么?”
“奥尔德思……”
“我并不需要那些。”廖如鸣说,“想想你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去表现的吗?”
朱利恩的灰色瞳孔像是在一瞬间冻结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阴沉沉地说:“那些东西无法打动你吗?”他说,“不管是奥尔德思,还是海勒姆。”
廖如鸣想了片刻,然后说:“其实我并不需要那些。认为我会被那些身外之物打动的,是你。而我只是被你本身打动的。”
朱利恩怔住了。
那冻结的湖面仿佛在一瞬间又荡漾起了春波。
廖如鸣说:“你看,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而已,只是唱歌好听一点、长得好看一点。
“那个时候我不照样喜欢你吗?”
朱利恩沉默片刻,然后闷闷地说:“我现在可不会唱歌。你别指望我现在给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