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才不管他想说什么,他只是说:“那个时候我是硬着头皮去接近他、追求他,后来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
他想了片刻,最后挑选了一个反而是在后期,他才意识到可以用来形容纪知淮的词语:“纯情的人。”
朱利恩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他低低地说:“纯情……”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不明意味地打量着廖如鸣,“你喜欢这样的吗?”
廖如鸣不回答,他继续说:“但是当我想要和他分开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这么爱我了。”
朱利恩陡然陷入了沉默。
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条伤疤……哪怕是对于现在的朱利恩来说,也是如此。那是他最初的心理阴影的来源。
但是廖如鸣就是这么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
“……我的心态失衡了。”廖如鸣感叹着说,“你觉得,你需要做很多,才可以让我不要离开;而对于我来说,似乎只有我离开之后,你的挽留、你的崩溃,才能证明你是爱我的。”
恰恰是离开本身证明了他对他的爱。
朱利恩语气干涩地问:“为什么?”
廖如鸣想了片刻,十分光棍地说:“我也不知道。”
朱利恩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