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忘!
不能忘,不能忘...
“有得时候忘记,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允诺程安抚着轻拍着他的后背,“有的时候,忘记比记得更能让人接受,记得,反而是一种惩罚。”
林深怔怔的听着。
他知道允老师所说的‘接受’具体指什么。
从林深穿过来到现在,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谈论允诺程残疾的双腿。
不是嫌弃,不是遗忘。
而是怕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处理不当的问询,而勾起允诺程那些尘封多年的伤心事。
以及那些痛彻心扉的儿时生活、童年记忆,还有周遭那些作妖的养父养母、亲生父母、那名占着他的位置,享受着本该属于他亲情家庭的假少爷。
他将自己关起来,从不出面参与公司事务,除秘书苏雀外,从不与人交流....其实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残疾。
“诺程,别这么说,我能接受,我能接受!”
似乎是怕允诺程不信,林深将‘我能接受’这四个字斩钉截铁的说了两遍,深切的望进那双赤红的眼眸中,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比的真诚。
这不偏不倚、真诚无垢的目光,看得允诺程稍稍有些出神。
人身本就处于发情的阶段,伪装的黑眸在无意识的发生变化。
如果说之前那次温泉嬉戏,允神是有意为之,故意将黑眸变成赤红,蛊惑着林深说出他的心中所想,威慑着他说出真话,不得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