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能在沈熙的面前说别人的不是,沈熙这般重情重义,就是一点点抱怨的话对他而言都是冒犯了,但若是按照程度来说,自己在沈熙的心里显然是更重要的。
就这么想着,孙墨尧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好似傻笑。
沈熙看到小王爷又露出这番傻兮兮的表情,倒也不说他什么,只要他每天都能保持这种愉悦,沈熙也会跟着心情大好起来。
洗漱完毕,沈熙也去办公,王爷将他送到了衙街,这才肯回头去王府。
沈熙在衙门里见到了卢居风,有时候沈熙也从心底里佩服着他,能每日一尘不变地准时来办公。
卢居风看到他来,又望了望窗外,轻声说:“子渊你又迟到了。”
“咳咳。”沈熙走到他身边,顺手接过公文,没有理会他这句话。
两人沉默着各自埋头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前王爷带兵出城,这一笔又要好好写。特别是王爷的事情,沈熙不想假手于人。
“岁白。”沈熙突然开了口,“是王爷不让你告诉我这件事的吧?”
卢居风听罢手一顿,老实道:“如此。”
“唉……王爷真是任性。”沈熙小声抱怨。
卢居风却说,“王爷是怕你担心。”
沈熙不满道,“我还怕今后见不到他呢!”
卢居风瞥了他一眼,“那你倒是没有亲自同他说?”
“咳咳。”沈熙赶紧转移话题,拿笔的手半悬着,说:“对了,岁白,之前你可怀疑京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北黎国的人先知道了,所以才敢如此造次?”
卢居风想了想,说:“可能是听闻了皇上病重。”
沈熙皱眉,“只是病重,他们就敢这么做了,若是将来皇上驾崩,那他们岂不是要大举入侵?”
此话一出,卢居风跟着沉默下来。
想来直到今日,也都没有听说皇帝的病继续恶化的情况,应该是无碍的。
可偏偏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深夏渐渐离去,而秋风却还未吹起的时候,从京城传来了一件重大的消息。
驿站的驿夫千里加急,一夜十驿,跑累了马儿,将加急信件送到了王府。
沈熙正巧要去当值,半路上见到一名驿夫满脸焦虑地站在门口,想要进来,却又等不及让家仆来带路,见到沈熙像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就跑了过来,请他带自己去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