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拖了个脚凳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朝窗户那边看去。
等了一会儿,孙墨尧倒是把太子给接了过来。
听说丞相躺着还未醒,太子站在屋子里突然泪眼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说自己昨晚一晚上没睡着,心里特别过意不去,还让魏子竣替他背锅道歉,实在让他寝食难安。
孙墨尧冷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为这种事哭哭啼啼的!”
听到这话,小太子吸了吸鼻子,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看他这样也着实可怜,孙墨尧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侄儿我知道你担心丞相,太医也说过了,丞相这是积劳成疾,不碍事。你也收收心,以后万般不能做这种事情了。”
太子拱手,“侄儿知道了,这次侄儿犯了大错,甘愿受罚。”
孙墨尧想了想,“你把《道德经》抄一遍,写完了递给丞相,同他说你做错了。”
太子点头,“是,侄儿领罚。”
正说着,外头候着的下人终于找到机会敲响了房门,说:“宫里的太医来了,给丞相诊脉。”
孙墨尧抬手,“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