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官话都不标准,带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有些像南地的。
问起缘由,也跟之前那些一个答案。但陆凤楼半个字也不信。楚云声做的事并非大张旗鼓,但若真能顺藤摸瓜,却也称不上多难查。
南地的新兵蛋子初来乍到,还都是大少爷秉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还密谋意图闹场兵变。
但这兵变的兵还没凑齐几个,就被隔壁营帐的举报了。
大半夜,三个百夫长把大少爷们吊在杆子上,扒光了屁股狠抽了一顿,又冻得慌又火辣辣得疼,大少爷们嚎得都要断气了,也不见铁石心肠的百夫长们怜惜,硬是要把他们光着屁股挂满一天一夜。
于是,陆凤楼天蒙蒙亮刚从帅帐里七拐八拐绕回新兵营,脚都没站稳,就被一队的那胖子瘦子拖着去打了饭,然后端着碗围观大少爷们的白屁股。
陆凤楼:“……”
陆凤楼好歹是个皇帝,并没有就着别人的屁股吃饭的爱好。除非那是老畜生的屁股,兴许能考虑一番。
但没等陆凤楼拒绝这盛情邀请,他就发现,他并不需要围观那几个光屁股的纨绔子。因为等他们三人赶到时,那绑着人的杆子边的周围,竟然早就围了一大圈人,挤都挤不进去。
周围的人几乎都是新兵营的,个个都端着饭捧着碗,边喝粥吃饼子边兴致盎然地点评那几位兵变的勇士,还有人对着那屁股欣赏肤色,争论起来是当年刚入伍的自个儿白净,还是上头挂着的皮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