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笑了声,摸出烟来点上,望着窗外的绿地:“积分赛主要是练兵和磨合,我也没想打。我虽然多少有点急,但没你想的那么对战队不放心,沉不住气。就是接下来的这半个月,你要高强度训练了,我不想你分太多神在我这只手上。”
“我联系了一家医院,会定期过去治疗。这不是不信任你。相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医术从哪里来,又为什么这么厉害,但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降头,实打实地已经相信了你。所以你不要多想。”
他慢慢吸了口烟,声音轻了些:“我和你说过,就算这只手治好了,我也打不了多久的比赛,一切要以战队为重。”
“三口了。”
楚云声忽然道。
沈暄愣了下,还没从语重心长的谈话里反应过来,下唇就被一片温热的指腹按住,旋即口中一松,烟被拿掉了。
“你今天抽烟的份量,已经用完了。”楚云声随手把香烟按灭在垃圾桶边沿,又把烟蒂丢进去,轮廓深邃的侧脸在稀薄的朝霞照耀下依旧冷峻沉肃,“其他不论,哪怕只有半年,几个月,让你痛痛快快地站在赛场上,打比赛,你想打吗?”
不止一次了。
楚云声管制着他的烟瘾,调整着他的饮食作息,还有各种习惯,强势得令他都想不起反抗。
沈暄不自在地垂下眼。
明明这是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队员,却总是莫名地带给自己很强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被他引导,被他管教,甚至向他剖开怯懦和灰暗,期望得到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