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这么些年,我李福生在村里没少帮衬你们,你们敢说谁家忙不停当,赶着种地,我没有去帮着下过秧,谁家房子下雨漏水,我没有去帮着砌过瓦?今日今日你们却要害我全家,丧良心,都他娘的丧良心啊!”
“什么狗屁神婆,狗屁河神,都是吃人的妖怪!”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不得好死,全都不得好死!”
“二爷爷!二爷爷救救囡囡,囡囡不想去河里!”
“我李大宝一辈子问心无愧,行善积德,这河神瞎了眼,这老天爷瞎了眼呀!”
凄厉的哭嚎与大骂中,许多村民面露不忍,却只能更深地埋下脑袋,浑身发抖地看着这绑成粽子的一大家子被押到河岸边。
那里靠岸停泊着一艘小船,几个戴面具的人把这男女老少挨个儿丢到船上去,塞了满当当一船。另有两人充当船夫,上了另一艘稍大些的船,牵引着小船划向大河中央。
绵绵细雨使得大河中央雾气浓重,小船抵达后,两个戴面具的人就将绳索扯开,任小船停在河流中,自己则划着船回返岸边。
楚云声慢慢按紧双刀。
“竟是人牲活祭。”
谢乘云盯着河面上漂浮的小船,冷声道:“大夏朝廷与各大门派世家俱禁此法祭祀,没想到,在距离金陵城如此之近的村子,还有这样的传统。官府不但不来阻止,反倒派遣衙役,助纣为虐,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