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距离悬崖不远的大树旁,李学良一下马车便看到了绑在大树上的绳子,依旧是昨天离开时的样子。
“大少爷,这绳子都没有动过,说明那个酒鬼根本就没从这上来过。”下人开口道。
“还用你说,本少爷都看到了。”李学良瞪了他一眼,“都给本少爷下去找,谁先找到,本少爷赏他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放在普通人家都足够花上两三个月了,下人们心中一喜,争先恐后地顺着绳子下到悬崖底下。
一炷香之后,下人们纷纷顺着绳梯爬了上来。
“大少爷,那底下没有人,我们到处都找遍了。”
“没有人?”李学良怀疑地看着自己的下人们,“是不是你们没认真找?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可是小的们真的认真找过了,下面是真没有人啊。”下人们苦着脸回答道,那五两银子才是长翅膀飞了呢。
“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少爷自己下去找。”李学良走到绳梯旁,小心翼翼地顺着绳梯溜下悬崖。
其余下人见状,无奈之下,留了两个人看马车,剩下的人也只得跟着下去。
“还真没人?”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却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李学良纳闷地坐在地上嘀咕,“难不成真的被什么野兽吃了?吃了也总得吐个骨头吧?”
“咦,少爷!”有名仆人兴奋地跑到李学良的面前,“少爷,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小路,小路上还有脚印。”
“快带我过去。”李学良猛地起身,连自称都忘了。
“在这边。”仆人连忙引路。
循着小路一路走,最后竟然走到了城外的田野,下人们围在李学良身边叽叽喳喳,“少爷,那个酒鬼昨天他绝对是从这条路出来了,这地上还有脚印呢。”
“他既然出来了,为什么没去明月酒楼喝酒?”李学良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想想,他还能去哪?”
“少爷,他不去咱们酒楼……那不是件好事吗?”下人犹豫开口。“每年咱们酒楼供着他白吃白喝,多了多少开销啊。”
“开销用你们掏钱了吗?”李学良气的睁大眼睛,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愣着干嘛,你们去给我找人,你两个去把马车驾过来。”
下人们被训得连连应是,一刻也不敢多留。
“唉呀~”女子的痛呼声自树林中传来,李学良扭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跌坐在地面上,纱衣极薄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鸳鸯肚兜,李学良连忙扭开了头。
“公子,人家摔倒了,你都不扶一下吗?”女子娇媚的嗓音随着风飘入李学良的耳里,酥的人耳朵都软了。
然而,她的目标人物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一没断腿二没断手,又不是本少爷让你摔倒的,本少爷为什么要扶你?”李学良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发痒的鼻子,一边毫不留情地开口,“倒是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是想污蔑本少爷推的你,想讹诈我李家的钱吧?”
李学良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转身欲走,才走了一步却感觉腿不受控制了,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上面,一动也不能动。
“公子何必急着走呢?”女子从后面搂住李学良的腰,温热曼妙的躯体紧紧贴在李学良的背后,柔软无骨的手摸着李学良的脖子。
“奴家看中的可不是什么钱不钱的,奴家呀,看中的是你这个俊公子呢~”
女子轻笑一声,在李学良的耳边故意吐了一口气,而后转到李学良的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你是妖?”李学良的瞳孔放大,“你对本少爷做了什么?”
“奴家还没来得及做呢。”杜七娘抬起手,缓缓摸着李学良的小脸蛋,虽然没有昨天那个人好看,但也不失为一个俏郎君,最主要的是年轻元阳尚在,若是吸了他的阳气,她眼睛上的伤或许能得到修复。
“你、你要对本少爷做、做什么?”李学良说着,又打了个喷嚏,只觉得鼻子痒极了,然而他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揉鼻子了。
“小郎君莫慌。”杜七娘的声音极尽绵软,“虽然小郎君比不上昨晚上的那个人,但是你这幅模样奴家欢喜。”
“昨晚上的人?”李学良被她话里的意思引入了注意力,“他是不是白头发?全身乱糟糟又醉醺醺的。”
“白发是白发,不过他可没有醉醺醺的,不过他的头发和衣衫都是湿的,被月光啊,那么一照,别提多诱人了。”杜七娘说着说着,眼神朦胧起来,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奇怪的联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