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淡了。”戒律堂的堂主一手捧着寻妖鉴,“我们还是晚了一步,那妖估计已经藏好了。”
“妖?”季思毓眉头一挑,“你是说我这地方有妖?”
戒律堂堂主看了看毫无异常的周围,“警报响起,我们拿着寻妖鉴一路找过来,就是五长老你这儿妖气最浓郁。”
“那你的意思是,我藏匿妖孽了?”季思毓极其不悦地皱起眉头质问道。
“五长老言语何必如此激烈。”二长老背着手正气凛然地开口,“只是这关乎这宗门内部的安稳,若是让妖物混在其中,只怕弟子们日日不得安稳,所以为了宗内上下的安宁,你这长老峰还是让这寻妖鉴搜查一番。”
“对对对,我们也不是针对五长老,而是这关乎全宗上下,若是这寻妖鉴今日指向我们的洞府,为了宗门,我们也定然不会拒绝。”四长老也开口道。
“这么说,我不同意倒还是我不为宗门着想了?”季思毓冷笑一声,抱胸而立,“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找吧,我倒要看看那妖物是什么样。”
“得罪了。”戒律堂的堂主托着寻妖鉴,右手竖起二指念了几句咒语,而后一团法力涌入寻妖鉴里,寻妖鉴缓缓飘起,周身散发出莹白的光泽。
片刻之后,寻妖鉴身上的光泽散去,安安静静地飘回戒律堂堂主的手中。
“怎么会?”二长老有些不可思议“护山大阵都还开着,寻妖鉴却找不到,那妖就跑的那么快?”
“呵。”季思毓冷嗤一声,“或许是有人无中生妖也不一定。”
“五长老这是何意?”二长老冷下脸,“若不是有妖物出现,护山大阵何至于突然开启?”
季思毓语塞了一下,又道:“既然现在寻妖鉴并没有什么反应,那我这长老峰的嫌疑是不是该洗清楚了?”
戒律堂堂主与几名长老对视一眼,只见几人摇了摇头又有人指了指谢珹,遂心中有了主意。
“这个弟子,我们来时就在这,我们还得要问问他,或许他看见了也不一定。”
“你——”季思毓气极,谢珹却走上前拱手行礼,“还望长老们知,弟子一直在这练习术法,因为劫云出现影响到我这才停下,这期间并未看见妖物出没。”
“是吗。”一直沉默没有出声的大长老忽然上前一步,“你真的没有看到妖物出现?”
谢珹忽然感觉头像是被佛钟撞击了一下,脑海中梵音阵阵,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开口:“没有看到妖物,只看到了一条龙。”
“龙?”大长老皱起眉,忽然不知谁在旁边喊了一声,“劫云里有条金龙。”
众人一惊,抬起头一看,果然见一条金龙在黑色的劫云之中上下翻腾。
“谢珹!”趁着众人注意力移开,季思毓将灵力附在声音之上喊了一声,谢珹忽觉灵台一阵清明,醒过来眼底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季思毓转向大长老,眼底俱是怒火,“大长老未免太过分,珹儿如今已是内门弟子,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使用真言诀,若是伤到神魂岂不是毁人根基?”
“他未经选拔进入内门,大长老也是为了确认他话中的真实性。”二长老瞥了谢珹一眼,“再说,他好端端的,说明神魂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这岂是一句没受到伤害就可以带过的?”季思毓万分不客气道:“这件事我倒要请掌门来评定一番,明知道大比即将开始,却以寻妖物的名以来我洞府找茬,还使用真言诀伤我弟子的神魂,你安的什么心?”
“五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面色一变。
“居心叵测。”季思毓毫不留情地吐出这几个字,“听闻大长老的孙子迟迟无法成功结丹,大长老有意为孙儿向掌门讨要灵髓,只是一直未能成行,而此次大比第一名可以向宗门提出一个要求,大长老您的孙子也报名参加了,谢珹前些日子才结丹成功,难免会引人忌惮,如今你们这般行事,我这么猜测又有何不对?”
“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大长老的脸色漆黑如墨,“我的孙儿何须忌惮他一个刚从外门升上来的,更何况还是宗门罪人之子。”
“好了好了。”戒律堂堂主开口,“都是同宗,何必闹此笑话。”
他说着又看向季思毓,“护山大阵确实是因为妖气而被触动,大长老使用真言诀,也不过是因为着急而已,二位何必为了个外人争执不休。”
“谢珹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弟子。”季思毓面色冰冷,“今日真言诀这事,我定要请掌门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