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吓之余又不由地苦笑,原来不是归元宗缺弟子缺疯了,若是他们早知道凡间还有这种人物,只怕争破头也要把人抢到自己宗门。
沧澜掌门闭上眼,再睁开眼,眼神已然变了,“今日之事,让各位见笑,此事乃是我沧澜宗的内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已然有人反应过来了,那是某个小门派的修士,“既然如此,在下不便久留,恕在下先行告辞。”
热闹虽然好看,但也要有那个命去看,像他们这种小门小派,掺合不了这种神仙打架。
其余门派的人亦是反应过来,虽然部分挺想看沧澜宗热闹的,但是沧澜掌门这已然是明晃晃赶人的意思,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得给面子。
故而,不过一时半刻,场内的人便散去的差不多了。
唯有归元宗的人,还坐在原处。
“那我们,走还是不走?”归元掌门有些纠结,沧澜掌门赶人的意图明显也是包括了他们,但是他们要是走了,万一谢珣跟沧澜宗打起来,他们都没办法及时支援。
澹台正初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吧,从别人禁地里抢人有点不太厚道,但是他徒弟救得是他的妻子啊,若是有人把他的道侣关起来,他肯定也会这么做。
而现在他徒弟与正好沧澜宗对峙,若是他们走了,沧澜宗见他徒弟孤立无援欺负人怎么办?
于是,达成共识的归元宗等人如同脚下钉了钉子一般,任凭沧澜宗的人怎么看,都纹丝不动。
而沧澜掌门见人走的差不了,根本没有在意归元宗的人走不走,他只是神情极为复杂地看着云水遥母子,一晃这么多年,当年那个会撒娇又有小性子的少女周身的气质已经变得沉静平和。
然而这种改变却不是乐观的,因为他看见了她身上的暮气沉沉,如同即将燃到底的蜡烛一般,火焰已经忽明忽暗了。
到这时候,已经没有对峙的必要。
或许二十年前就错了,若是没有执意派她出去历练,也不会遭人暗算流落凡间,更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若是当初给那凡人一个机会,而不是一味的拆散,或许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