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直到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印有防卫省军部和东京警视厅运输直升飞机姗姗来迟才在天空中接连不断呼啸而过。
显得雄赳赳气昂昂
其中还夹杂着几架新闻报社的播报直升飞机,拿着长枪短炮正在不断地拍摄那些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井然有序落地的场景。
给到时候给那些不明所以的国民电视上一放,选举的支持率怕是又会上升一点。
不提那些霓虹上层机关的面子工程的做作,刚刚还处于战火喧嚣中的港区如果不是那些划破天际的直升飞机轰鸣可能到现在还是一片死寂。
烧焦成红褐色的土地还在发出鸟鸟硝烟的黑色烟尘,破碎不堪都裸露出底部钢筋的柏油路和充满弹孔的水泥墙壁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与惨烈。
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不过这只是战场的外围,等那帮姗姗来迟的“少爷”兵们亲眼看到真正的主战场,怕是会直接吐出来。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要是把那些死掉尸体的头颅全部割下来,筑成京观想必一定非常壮观。
在当今的近代除非是在一些地区严重武力冲突的区域,不然想要一次性死伤几百人是相当困难的。
如果记者把真正这些死于非命的虫组织士兵们完整拍摄的写成报道发布出去,绝对会成为震惊全球的大事件!
谁能想到在这么一个普通不过的夏夜里,在人口超千万的大都市里会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屠杀。
不提那些开始打扫战场的正规军们,一处已经相当远离主战场的地方。
只看到一道黑影捂住自己的肩膀步履蹒跚行走在楼顶的边缘,虽然不快但还是依旧看得出有些慌不择路的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敌人正在追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旧伤发作还是体力不支,踩空了。
只听到“冬”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从高处落到地面的声音传来,在这处基本没有什么动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应该是摔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半晌都没有爬起来。
而且还断断续续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尽管如此那个发出惨叫的那个人相当克制弄出的动静都十分小。
似乎是使出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那相当凄惨的家伙才把自己从贴着地面的姿势转换到背躺着地面,这样好歹能舒服一点。
“哈哈哈哈..”
从最后剩下一截由长刀直接变匕首的断刀上,坑坑洼洼的刀刃上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拉普兰德”还有心思笑出来。
“多么狼狈不堪的样子啊,拉普兰德...”
不过那是三分嘲讽七分热讽的冷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全力逃出来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死路一条...”
“结局根本没有改变。”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普罗旺斯。”
目露悲伤的“拉普兰德”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她患有各种严重的精神疾病。其中包括过度警觉、惊跳反应增强、激惹性增高及焦虑情绪、滥用成瘾(药物)、攻击性行为等。
而多重人格不过是她其中症状最轻的一个。
在她的视角下刀刃上的女孩和“拉普兰德”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那脸上的疯狂神色显然看上去十分很不正常。
“普罗旺斯”是主杀戮的副人格,但也一副受重伤快要死掉的样子,听到主人格的话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咳咳咳..”
应该是一次性说了太多的话,牵引到了严重的伤势。
“拉普兰德”勐地吐出一大口血,面色变得异常苍白。现在的她眼皮就像有千斤的重量压着,精神和体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最致命的是身上被开了几个窟窿正在大出血,涓涓不断地往外流已经染红了地面。
“要是能最后看一眼那个家伙...就好了,唉。”
连面对死亡都可以坦然面对的“拉普兰德”,却露出了一丝不舍。
因为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黑色披肩长发同样也是拿着长刀的女孩正在对着她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死了,她(德克萨斯)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就在“拉普兰德”即将闭上自己的眼睛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一道温柔的男声。
“终于找到了你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人之前早已经全部死光了,现在来了个指名道姓要找她,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