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想了想,“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他一口干了,那滋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酒呢。
他们一人守着一口痰盂一样的锅涮羊肉。
在餐桌上,王大爷长吁短叹,去这一趟精神病院对他刺激挺大的,王大爷觉得不能养鸟了,也不能当笼中鸟,要把自己放开。
可唱戏吧,每天在公园里对着一群老熟人唱,挺没意思的。
他还是想穿上行头,正儿八经的登台唱戏。
他还希望自己这一身的本事能有个传人,这样就算疯了也没有遗憾。
江阳就算了,他跟祖师爷估计得有夺妻之恨,当不了传人。
江阳放下快子,“我懂了。”
王大爷就是想为自个儿奋斗一生的京剧事业,再添砖加瓦增加点生命力。
“我觉得你还是安心养老吧。”
不说大爷这一把年纪了,现在想登台唱戏,跟整个戏剧团没什么区别,得弄行头,找老师,还得租剧场,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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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的都是大爷大妈,您收钱呢。没几个人,不收钱呢,您图什么呢,图您儿子是影帝,钱多烧的?有那点儿钱还不如按时足额交税呢。对了,你儿子没偷税漏税吧?”
王大爷很无语,“你还是操心你媳妇吧。”
“我媳妇我早问了。”
当然,江阳觉得戏曲也不是不能玩。
他以前玩游戏,《神女噼观》还火了一阵呢,王大爷他们要能这么整,还挺好玩。就譬如在江阳玩的丧尸游戏里,骑摩托会经过一个戏台场景,这时候整上一段文昭关:“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浇,一路的盘费都花了,卖了宝剑我买了一把刀”肯定特得劲。
王大爷迷惑,“这什么版本的过昭关?”
江阳愣一下,反应过来,这一不小心窜台到侯宝林相声了,他爸最爱这些个,“我就这么个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