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巧啊。”老人吐了口烟,一脸神秘地说道:“就前些日子,西头老吕家,闹鬼!”
“哟,那敢情好,咱都跑了好几个地方了,都没有。”张渊跟赵宣对视一眼,装模作样的从包里拿出纸笔,喜笑颜开地问道:“大爷,您给咱说说呗。”
“那老吕家,自从家里出了个有钱人。这一家子人,眼睛都长脑袋上咯。”
老人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张渊也不打断,就这么笑眯眯地听着。
“他家孙子,就是那个大老板,回来给他们盖新房,老吕家从早显摆到晚,天天搁那说,那新房盖得有多气派。”
“谁知道才住了几天,老吕就搬到他堂兄家去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去住。”
“后来啊,又叫来了这专家那专家的来给看,那些东西咱也不懂,反正是捣鼓了大半个月也没捣鼓明白。”
“又请咱们村的壮小伙去住,说是什么做实验,其实就是去壮壮阳气。可是那些壮小伙,住了几天,一个个都跟没睡醒一样。”
“老吕后来啊,又请和尚道士唱念做打的,来了好几拨,可是一样的,没用!”
“要咱说,这请谁都不好使,就是平日里老吕家狗眼看人低,遭报应哪。”
老人一边说,张渊在一边在笔记本上使劲儿的记,脸上还一脸认真,不时地配合几声“嗯”、“啊”。
逗得老人话头大起,把老吕家里里外外抖落得干干净净。
问完老人,张渊收起笔记本,把兜里的大半包华子塞到老人手里,兴高采烈地说道:“谢谢您咧,哥俩儿这就去看看去。”
老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看赵宣两人已经走远了,这才遗憾的摇摇头,掏出一根华子点上,眯着眼睛吸了两口,转回头去继续看棋去了。
两人在村里兜兜转转的,闲人也不少,张渊派出去两三包华子以后,基本上已经把老吕家的情况抖了个底掉。
吕远父亲本来是镇上一家国营厂的总经理,可是当年国企改制,便把国营厂变成了自己家的厂,自己也摇身一变,从总经理变成了吕老板。
既然成了自己家厂了,这国营老厂里,混日子的人,自然不能留,因此裁撤了不少人,当然也包括乔村的不少父老乡亲。
吕老板的厂重新活了过来,再加上吕老爷子吕老太太两人又是典型的小农性格,家里有了钱,就爱瞎显摆。
最后的结果就是,村里的人,对他们家的评价很不好。
不过吕远发达以后,又在村里做了不少投资,村里不少人现在又一次靠着老吕家吃饭。
这些话,可以跟外人发牢骚,却不敢当着吕老爷子老俩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