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倾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两人缓缓往宫门处走。
「讨厌符年？」凌念倾问。
「……不是讨厌吧。」昭昭拧了拧眉，「就是不太敢相信吧。」
但她信任凌念倾，于是开始认真剖析自己，「你知道的，我们以前惊弓之鸟一般，对出现在视野当中的人都抱有最大的警惕之心，虽然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但心态也不是那么好转变的。」
「还有就是，」昭昭叹口气，「有些嫉妒羡慕吧。」
符年被抓走，那么多人为他的安危焦灼，最后人救出来了，更是直接移平了整个生死部据点。
不像是他们，烂在泥里都不会有人发觉。
「那就是不讨厌符年喽？」
想了想，昭昭点头。
符年本身性格不坏，又给了她很多灵器，有时候她发脾气也不生她的气，确实不讨厌。
「昭昭，有些伤口不反复挖出来是好不了的，过往不是你的耻辱，更不是枷锁，而是成就你的利刃。若你现在还不知如何处理你们的关系，不妨先告诉符年。」
昭昭怔了下，喃喃道：「那些事情可以说吗？」
那些每天吃土喝血随时可能死去，她连回想都不愿意的过往，能说给别人听吗？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呢，你是觉得符年会介意吗？」
「我……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不会。」
「是吧。」听进去就好，凌念倾松了口气，「青卫中有不少人跟你存在同样的问题，你跟他们相处时间多，若是注意到了，多开导开导，不行就送到我这来。」
他们的心理问题说重不重，但若一直不能敞开心扉，未免活的太坎坷了些。
昭昭弯了弯眼睛，先前的迷茫已经看不见了，笑着打趣道：「姐姐居然鼓励我们找恋人，青卫不是最好得孤家寡人吗。」
「什么胡话，青卫不需要断情绝爱，也不想束缚你们，不过私人感情的事若是影响到自身行为甚至团队协作，我也不会轻饶了你们。」
昭昭笑了笑，「姐姐，谢谢你。」
虽然谢谢太过轻飘，远不足以偿还你万分之一的恩惠。
但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偿还。
青卫不是束缚，是黑暗中的光，是收留他们的家，是永远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