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步伐渐渐地缓慢,我注意到他需要我停下脚步稍微地等他了,他的语调平和地说:“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有着七成的把握。”
“……欸?”
我怔愣地看着他在一棵树下重新坐下。
“你说为什么呢,”他冷静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几年前和我的交战并没有明显的突破的他,现在会成长到这个地步呢。”
我被他看得内心不安,“什、什么地步?”
“我已经不能够再打败他了,”他平静地道。
我莫名。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
“帮我带话给他,”他道。
话题突然转到这里,听着,我微恼,“什,怎么就要给你带话…”
“我有一个儿子,”他道,“交给他处置吧。”
我的表情更加地奇怪,“……为,为什么就要说到这里。”
“临终托孤啊,临终托孤,”他仰头,散漫慢慢地道。
“你,你可以自己跟他说,”我很不解风情地道,“而且你儿子叫什么,我完全就不知道,他更不会知道吧?你们都认识吗?为,为什么要交给想要杀自己的人?你们不是敌人吗?”
他没有出声了。
男人微微低着眼,像是睡着了。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就像一片落叶般躺倒在地。
2
确认他真的好好地睡过去了,或者说可能死掉了以后,我拨打了丈夫的电话号码和医疗急救电话。
前者顺利地拨通了。
丈夫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我听到他背景音里家主醉醺醺的语气带着不同寻常的冷意,他接电话的回复语冷淡,有着不明显的疲倦,甚至偏过头去叫旁边的人闭上嘴。
“直、直哉……”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你能来接我一下吗?这边、有点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