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倍功半啊,不仅昨天捣乱了宴席,今天也坑了一把。
顾莞宁又问:“那郑妙琴和徐文理呢?”
程砚洲在鼓捣她的麻花辫,闻言道:“赵家近百口人住在一起平日就矛盾不断,这次两天的席面都让搬空,还是以郑妙琴的名义,赵家其他人不会放过她的。”
哪怕再殷实的人家也把粮食看得比命重要。
加上五百块钱彩礼在前,郑妙琴现在绝对是赵家那大院里所有人的公敌,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是顾莞宁才不会可怜她。
她可怜过郑妙琴一次,结果郑妙琴就像条毒蛇一样对她紧追不舍,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在山上那次,如果没有遇到程砚洲顾莞宁不敢想后果。知道郑妙琴过得不好,她只会拍手称快。
“徐文理呢?”
程砚洲沉默了。
顾莞宁抬头看他,催促:“他怎么了?”想到什么,她突然捂住嘴,震惊道:“徐文理不会寻死吧?”
“……那倒没有。”程砚洲清清嗓子,“有个好消息。”
踮起脚,顾莞宁追问:“什么好消息?”
程砚洲左看看,右看看,但就是不说。
“你说啊~”顾莞宁摇晃他的胳膊,脑袋追着他的脑袋一起转,“你看我啊!”
程砚洲有小脾气了,“你就这么关注他?”
顾莞宁:“……”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程砚洲,“你……吃醋了?”
想来想去她也就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
程砚洲反问:“不该吃醋吗?我对象这么关心另一个男同志。”
顾莞宁迟疑道:“……关心他的下场,也算吗?”
程砚洲点头,“当然算!你都没这么关心我。”他抱着顾莞宁,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你得哄哄我。”
呼吸间都是程砚洲身上的味道,灼热的气息扑面,顾莞宁脑袋晕乎乎的,“怎么……怎么哄?”
程砚洲提醒,“昨天说好的。”
顾莞宁分神去回想,但是程砚洲的存在感太强,她一时根本想不起来。
“什——唔——”
灼热的气息忽然靠近。
嘴唇被堵住,下巴被迫抬起来,顾莞宁脑海一片空白,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衣摆。
良久……
都快忘记该如何呼吸的时候,顾莞宁被松开,一个踉跄跌进面前人的怀里。
单手托着她的腰肢,程砚洲垂眸,视线紧锁殷红的双唇,眼中情绪阵阵翻涌着。
“徐文理跟赵家的女儿定了亲,赵有庆做主,婚事定在下个月。”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一只耳朵到另一只耳朵,顾莞宁愣愣点头。
长长的睫毛忽闪,程砚洲忍不住伸手去碰,睫毛刷过指腹,带起一阵酥麻,“所以还有婚宴。”
还有哦,顾莞宁呆呆的,又点头。
直到被送回家,进屋摸上炕,缩进被窝里,顾莞宁后知后觉脸颊滚烫。
下意识抿唇,却传来一片刺痛。
捂住脸,顾莞宁羞得耳根都红了。
下午有课,围巾围得高高的,赶在程砚洲过来送她前,顾莞宁先溜去了队小。
上完课顾莞宁也不走,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直到下节课的老师进来提醒。
“顾知青,你对象程老三还在外面等着,他让我进来喊你一声。”
‘嗯’一声,顾莞宁扯了扯围巾,跟上刑似的拖拖拉拉来到门口。
程砚洲已经等在那里,见顾莞宁出来,他大步上前捉住顾莞宁的手。
“今天吃卤面,还铺了层排骨。”
不敢看他,顾莞宁垂着头,声音闷闷道:“我能盛一碗回家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