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包,顾鹤庭跟身旁的人说一声,去人群外找顾莞宁去了。
刚训练完也没事,团里给放了两天假休整,休息好再恢复训练。
他直接绕到后面。
顾莞宁正踮脚往里看呢,肩上突然被压了什么东西,她扭头,刚好看到比程砚洲还黑的一张脸。
“什么东西臭死了!”顾莞宁连忙往旁边撤了一大步,也看清了那是顾鹤庭的行李。
想想那可是他盖了一个多月的棉被。
顾莞宁脸一黑,捏着拳头警告:“顾鹤庭!你没饭吃了!”
“娇气!”顾鹤庭啧一声,“帮二哥拿一下咋了,不白拿,给你一毛钱买糖吃。”
顾莞宁:“……”
她缺那一毛钱?
她手心朝上,“伙食费多的交上来,你这月零花钱没了。”
顾鹤庭心道不好,他早忘这茬儿了。
他抬手一抹头顶板寸,打哈哈道:“不说了不说了,这快当午吃饭了吧,程老三做了啥好吃的没?”
“哼!”顾莞宁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还不到饭点呢。不过我带了肉票,去窗口看看有没有新鲜东西。”
“走!二哥请客!”顾鹤庭一甩行李到背上,大手一挥,迈着长腿往前走。
顾莞宁小跑着跟上,“可是你说的。”
那就别怪她到时候辣手催钱。
顾鹤庭摸了把兜里的几张票子,心想可是有四块多钱呢,买啥也不能一下给花没了。
于是大方道:“买!”
今天窗口前买东西的人格外多,都是训练回营的士兵家属,肉啊鱼啊蛋啊还有那种纯肉的香肠都能见好多人兴高采烈地拎走了。
顾鹤庭还没吃过这种香肠,问顾莞宁:“这个好吃吗?多少票一滚?”
“这个不要票。”顾莞宁扒拉了下家里橱柜的存货,好像只剩下一个指节那么长了,“要两滚这个,一滚八毛钱,也差不多是一斤。”
她还带了四两肉票,切一块五花肉跟蒜苗一起炒个回锅肉。家里也没鸡蛋了,再买二十个鸡蛋。
这才刚到,听着顾莞宁掰手指头数了几样,顾鹤庭在心里一盘算至少三块钱没有了。
再摸兜,顾鹤庭的手都是颤抖的。
看到窗口里还有新鲜的蒜,顾莞宁又加了一样,“再买几串大蒜,再来条鱼,再买一瓶罐头吧。”
“东西也不多,二哥你待会儿拿。”
顾鹤庭心都在滴血。
他翻遍了衣柜拢共才找出三块多钱,又从伙食费里省下了四块多,这眼看还没捂热乎呢就出去了。
“要那么多蒜干啥,谁吃?买两头意思意思就行。”顾鹤庭开始往回找补。
顾莞宁看着他,“腌蒜吃啊。”
“再说,吃面吃肉吃饺子都能就蒜,你不吃?”
他当然吃。
顾鹤庭忽地皱眉,上下打量她,“你也吃?”
顾莞宁点头,“嗯!”
“程老三教你的?”顾鹤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试问:
谁?
到底谁会教一个小姑娘生吃大蒜?
那味道不熏人吗?
顾鹤庭乖乖掏钱,一分不留,还让顾莞宁搭了三毛。
回宿舍的路上,顾鹤庭摸着脖子上挂的几串蒜一直在想。
他大姑大裙子小裙子的往这寄,小时候他娘也是不遗余力把顾小晚打扮成小公主,那什么香粉裙子小皮鞋,月月得花干净他娘的工资。
偏顾小晚跟程老三结婚以后,过得这叫一个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