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得给伙食费的。
程砚洲咽下馒头,回道:“基本会正常吃饭,偶尔饿几顿会吃顿好的补一下。”
饭菜很快被一扫而空。
休息前,顾莞宁把伙食费交给两人,“多退少补。”
顾鹤庭数都没数,接过来一把塞进兜里,一副迫不及待的架势。
嘴上他却说:“会不会太多了?”
顾莞宁看着他:“……”
有本事嘴角别咧那么大。
她伸手,“那你退两张。”
顾鹤庭拔腿就走,“我想了想其实也不多。”
等他离开,程砚洲把门锁上,数了数伙食费。
他抽出两张来给顾莞宁,“太多了。家里现金不多,都给我跟一哥你怎么办?”
顾莞宁把钱塞回去,“家里还有饭票,我手头也有一把零钱,到下月初领工资也不过十来天,绝对够用。”
盘算了一下,程砚洲道:“后勤部可以提前半个月预支工资,钱不够就去领。”
顾莞宁点头,“我都知道。”
安静了一会儿,程砚洲去握她的手,“在表姐家不习惯就回来,林政委的爱人负责咱们营区的家属工作,有问题可以去找她。”
顾莞宁刚想开口说什么,程砚洲夺过话头来继续说下去,“晚上睡觉记得关紧门窗,盖好被子。”
“柜橱里还有盆丸子,到我们走之前肯定吃不完,可以端去表姐家。”
“还有,每个月的肉票必须用完。”
“药记得吃,一顿不能落。”
“不能偷吃凉的水果。”
“一周三次去操场跑圈。”
……
顾莞宁听着,皱起了小脸。
“程砚洲!”她出声打断翻抽屉琢磨着把那些话写下来的程砚洲。
“我本来不想你走的!”
现在,哼,她可巴不得程砚洲快点走。
走了以后她想吃吃什么。
程砚洲停下动作,转身把顾莞宁抱到大腿上。
瞥他一眼,顾莞宁不高兴道:“你做什么?”
戳戳她气鼓鼓的脸颊,程砚洲说:“如果你不听话怎么办?”
顾莞宁眨眨眼,眼神迷茫。
这你问我?
那肯定不怎么办了。
她推了推程砚洲,“你臭死了,身上全是汗和土。”
程砚洲箍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动,“待会儿我就去洗。如果你没按时喝药,或者偷吃了水果……”
他看着顾莞宁,“那一周三次就累积起来,还得我说了算。”
顾莞宁:“……”
她立马乖巧点头,“不会的。”
“我向你保证。”
不得不说,程砚洲对顾莞宁的了解可谓从里到外,清清楚楚。
他也点头,“我会托人监督你。”
听见这话,顾莞宁呆了一瞬,“找谁?”
程砚洲摇头不说,只道:“不止一个。”
顾莞宁:“……”
顾莞宁:“!!!”
你只是看了两本分析战术的书啊,心都这么黑了吗?
顾莞宁晕晕乎乎躺在床上。
她越想越气。
也越想越觉得程砚洲是在迷惑自己,才不会有那么多人配合他。
次日。
训练结束。
程砚洲和顾鹤庭回到宿舍,顾莞宁早有准备,给两人留了饭菜。
吃饭的空档上,程砚洲道:“定了明天出发,应该是下午。”
顾莞宁:“那我去送你们吧。”
程砚洲摇头,“明天照常训练,早上带背囊集合,午训后直接出发。”
也就是送不成。
也不能自带干粮。
顾莞宁抱着搪瓷缸子,低头抿了一口。
“那我醒了以后就直接去找表姐吧。”
顾鹤庭终于舍得从饭碗里抬头,“她说过来接你,顺便把家里的粮食菜还有你的书本带过去。”
要不是关系真的亲近,还以为这要来打家劫舍呢。
闻言程砚洲对顾莞宁说:“那些山菌和家里寄来的吃的也都带过去吧,宿舍这里就留下几斤粮食应急。”
晚上休息。
顾莞宁翻来覆去睡不着。
程砚洲和一哥走了以后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且他们两个一走要走半年还多。
程砚洲不在,她睡觉被窝都是冷的。
程砚洲也没睡着,他抱住顾莞宁,“睡不着?”
顾莞宁低低应了一声,“睡不着。”
程砚洲退开些,抬手打开台灯,借着灯光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我这还没走,你是不是就开始想我了?”
顾莞宁:“???”
她闷声道:“才没有。”
“八个月过得很快的,我每天看书都不够用。”
程砚洲也不想离开。
可是他得去赚工资啊。
“如果我拿了名次,职务上是不会变动了,但工资能升一级。”
听见这话,顾莞宁鼓着的脸颊快成了河豚。
不就是提三十块钱么?
……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不那么伤心了。
那可是三十块钱啊!
“你比赛完是不是还得接着训练?”顾莞宁问。
程砚洲道:“是。要带团至少训练两个月。现在是一月底,比赛最多到八月,我十月份才能回来。”
顾莞宁抬头去看他,“啊?十月还有去北江省的火车吗?”
程砚洲:“能赶上最后几天,到时候我们留在南河县过年。”
说了会儿话,顾莞宁的困意逐渐上涌。
见状程砚洲关掉台灯,重新躺回去,说道:“家里有我的照片,想我了可以看看。”
顾莞宁:“……哦。”
自恋,她才不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