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凶狠霸道,顾莞宁被困在被子里挣都挣不开,拿手去推他,却反被捉住摁在一旁不能动弹。
“程、砚洲,你属狗……不许咬我……”
顾莞宁从不让自己吃亏,当即就咬回去。
门口有了动静,像一哥在和谢舅舅说话。
程砚洲终于把人松开。
顾莞宁捂着嘴唇,杏眸水色潋滟,隔着被子踹程砚洲。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嘴唇肯定破了。
“我不吃饭了。”顾莞宁一扯被子把自己蒙进去。
那俩人还没进来。
程砚洲揭开一角被子露出顾莞宁红扑扑的小脸来,他放低声音,“我不是被你咬回来了么?”
再说他开始没用力,不然咬破了媳妇儿吃饭都不得劲,嘴上的伤那是后来不小心磕到的。
顾莞宁瞥他一眼,这一眼瞥到了他嘴角的伤口,她威胁道:“你不许跟人说那是我咬的,不然你就去睡地板。”
程砚洲为难,“那该怎么解释?”
顾莞宁撇过头,“反正跟我没关系。”
程砚洲垂眸想了想,问道:“吃肉咬到的?”
顾莞宁淡淡嗯了一声,“可以。”
门半开着,顾鹤庭几次往里瞅都没看到人,他摸着饿瘪的肚子,实在受不了,大声喊人:“程老三,顾小晚起了没?”
顾莞宁:“……”
凭什么不是程砚洲赖床?
她推推旁边的人,“你快出去。”
程砚洲给她盖好被子,下床过去开门。
顾鹤庭进门径直冲着饭桌去,“快饿死我了,顾小晚是不是又赖床不想起了?”
听到这话,顾莞宁暗暗咬牙。
谢明望随后进来,闻言瞥大外甥一眼,警告道:“小点声,别把小晚吵醒了。”
程砚洲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嗯,她昨晚吃多了,睡觉就晚。”
顾鹤庭撇撇嘴,一个两个的都护着那小丫头。等啥时候他爸妈爷爷出来,又多几个护着。
他大哥是不在,不然也对这小丫头有求必应。
怕把人吵醒,顾鹤庭吃得飞快,轻手轻脚离开宿舍,走到楼梯口才松了口气。
人都走了,程砚洲拉开蚊帐,“饭菜温在锅里,你千万记得吃。”
顾莞宁伸出脑袋来,“我知道,你快去上班吧。”
程砚洲放下棉帐,抻了抻四角,“改天我去后勤部问问还有没有那种厚棉帘,挂在门口和窗口上挡风。”
屋里哪怕有暖气片也不是时时都热乎着,尤其白天宿舍没人的时候,暖气凉下来屋里也跟着冷。
他还想把阳台的窗户也侍弄一下,最好用塑料布把漏风的地方封起来。
顾莞宁打了个哈欠,“那你去抽屉里拿钱吧。”
“我有你给的零花钱。”程砚洲没去拿,看了眼时间,压好帐子后赶紧去上班。
顾莞宁睡觉没个头,睡回笼觉更是能睡到天昏地暗,一觉补到中午都没起。
送走蹭饭的俩人,程砚洲强行把顾莞宁挖起来送到水池边上,“有红豆粥,有馒头,有醋溜土豆丝和蒜苗炒腊肉。”
顾莞宁脑子一团浆糊,上下眼皮像被胶水粘起来一样睁不开,后腰酸软,小腹冰凉。
她刷牙的动作一顿,连忙端来水漱口,冲进厕所一看,果然是亲戚来了。
饭桌上多了杯红糖姜水,顾莞宁抱着程砚洲自制的棉抱枕,一脸的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