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政委言尽于此,本以为提点过杜保国后他能收敛些,谁想杜老太还是逢人就说程砚洲针对他儿子。
廖政委:“……”人家那叫针对性训练。
廖政委纳闷,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杜保国是不服管教的刺头?
私心里他不想跟首长亲戚起冲突,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前他是有很多想法,但碰到首长亲戚顾鹤庭还不是熄了心思?
在杜保国他娘的全力散播下,现在整个营区没人不知道程砚洲针对他儿子的事情。
也就顾莞宁宛如在深山老林里生活,身为当事人的爱人,对外面这些风风雨雨却半点不清楚。
再过几天她的禁闭就结束了,就是腰上的伤还没好,程砚洲答应等伤好就带她去城里玩一天。
虽然城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无非就是百货商场和国营饭店,可能还要去一趟大学的出版社。
可是顾莞宁快憋疯了,只要能出去随便去哪儿都行。
晚饭吃北瓜焖面,喝小米粥。瓜瓤绵软清甜,好重一个瓜见天吃都能吃两三天。
“明天下午曲副团带训练,晚上我早点回来,和面吃北瓜馅儿的饺子怎么样?”程砚洲问顾莞宁。
顾莞宁连忙点头,“我都没吃过这个馅儿的。”
她算是发现了,劳动人民在吃上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哪怕物质匮乏都能做出特别好吃的美食。
谢明望喝口水,出声道:“我在小窗口定了块肘子,明早拿回来炖了,中午能吃一顿,晚上能跟饺子再吃一顿。”
一听这个,顿时顾莞宁觉得碗里的焖面不香了,就得肘子汤拌饭才能满足她。
有炖肘子和饺子在前面吊着,顾莞宁喝药都没那么难受了。
喝完药按摩消除淤青。
孟伯母说没有别的好办法,狠狠心早点按摩早点好,不然等表面的淤青散了内里还没散,那时候才麻烦。
按摩完,顾莞宁扶着后腰,“我感觉我腰好像粗了。”
没人比程砚洲清楚,他当即道:“没有,还不如我手宽呢。”
顾莞宁将信将疑的眼神瞟过去,“你别骗我,腰粗的话大姨寄来的新衣服就穿不了了。”
那几条裤子本来就不宽松,她还要在里面套毛裤棉裤,穿不下去绝对要找程砚洲算账!
程砚洲抬起胳膊揽住她,“穿不了回头我给你改。”
顾莞宁河豚脸,“果然还是粗了。”
程砚洲:“……”
他在媳妇儿面前是不可能有秘密了吗?
“等淤青散了还会瘦。”程砚洲安慰她:“你本来也不胖。”
“你不懂。”顾莞宁心说,你一个大直男懂什么,“哪里都可以胖,就是腰和腿不行。”
她没有那个天天运动的毅力,就指望胖也胖匀称点儿。
程砚洲愣了下,疑惑道:“那,还能胖哪里?”
顾莞宁:“……”
好问题。
次日,程砚洲去小窗口拿肘子回来炖上,匆匆吃完饭赶去带两个团的训练。
肘子小火慢炖激发出香味,顾莞宁捧着小说,视线却一直往阳台瞄。看时间差不多,她扔掉小说去阳台放配菜。
出门前程砚洲准备了五个煮鸡蛋,泡了把腐竹和木耳。
除了这三样,顾莞宁又切了根白萝卜和几个土豆,连同干豆角一起码进锅里,加两瓢水,最后放一把宽粉条,盖上锅盖接着焖。
也是她厨艺不精,不然看菜高低得揉几个花卷饼子盖在上面。说起来好久没吃花卷了,葱香花卷洒五香粉别提多香,再熬一锅白菜粉条,要多多的汤,泡花卷才更好吃。
抬头看眼桌边的闹钟,都已经十二点多了,程砚洲和小舅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