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句话,她却也不是胡说。
今日那该死的混蛋虽然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却也让她第一次体悟到了鱼水之欢。
往日里二人,她一直恪守贤妃之道,始终战战兢兢,生怕高照不高兴。
高照也往往草草了事,她也没得什么乐趣,几次后,叶欢歌就失了兴趣。
故而,每日里高照来用午膳,却不留宿,对以前的她来说,实在是最欢喜的做法。
现在却不一样了。
叶欢歌睁开眼,拿起手边的梳妆镜,照了一眼,见里面的女子粉面桃腮,似有无限春光,比往日里生生多了三分姿色,不由暗道,看来以后,还是得让那混蛋多伺候伺候本宫才是。
她既得了趣,少不得要高照陪她一起折腾。
叶欢歌把镜面一扣,心中轻叹,可惜了,若是早知道这事如此有趣,当初怎会认死了帝王家,否则随便换一家嫁了,她今日岂非可以养上男宠,拥被高眠!
但随即她又忖到,若是换了一家,任谁也不会如高照一般玩弄她,凭着孝贤皇后的情面,夫妻二人纵然做不到举案齐眉,也是相敬如宾,哪里会如今日一般,她对高照的喜欢,竟只剩下男女之欢。
叶欢歌轻叹一声,不再多想。
……
显庆帝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奏折,隔上一会儿就抬头向外看去,手里的奏折是加急三百里送来的,
秋汛已至,南边数个州县都遭了水患,需要及时调拨要员去查看灾情,户部工部也都要安排人手,一边准备赈灾钱粮,一边加紧修固堤坝。
若是往日,此时勤政殿内早已经灯火通明,数个肱骨大臣都要叫来共商对策,可今日,他却无心于此,
本就枯燥乏味的政事令他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梆,梆,梆,——
殿外传来了三声梆响,高照一下站了起来,极其兴奋的唤道:“周顺!更衣!”
早已经准备好的周顺连忙应了声,把手里簇新的银色长袍递了过去,叫来两个宫娥,给高照换上后,高照犹自不放心的问道:“如何,朕的这身装扮可还年轻?”
周顺暗暗撇嘴,这身衣服可是您三天前就挑好了的!面上却恭谨的道:“皇上一表人才,穿着这身衣服更加挺拔了,贵妃娘娘见了一定开心。”
最后这句话打动了高照,他呵呵乐了两声,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接过了周顺手里的斗篷,披上以后,主仆二人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踏出了勤政殿。
这一刻,高照无比庆幸自己以往为了用膳方便,把叶贵妃安置在了朝阳宫的举动,诸多后妃寝殿中,朝阳宫已是距离勤政殿最近的一个了。
是以他连续多日悄无声息的夜探朝阳宫,还没有被其他后妃发现,也是他够小心,隔上日方去上一次,如此这般偷情一般的相会却令高照觉得刺激无比,甚至不顾迫在眉睫的政事,一心贪欢。
主仆二人轻车熟路,很快到了朝阳宫前,朝阳宫的女主人已经安歇,整片宫殿一片漆黑,在偏门处,却摇曳着一小团黄色的灯光,高照见了,不禁加快了脚步,到了那持着灯笼的女官面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见又是个面生的,便不再注意,低声问道:“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