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学士为人谨慎,从不用职权为家人谋取私利,以免落人话柄,遭人攻歼,若非如此谨慎,他也不会一路做到相国的位置。
陈大学士摸着颌下长须,含笑点了点头,到了他如今的地位,权势已经到顶,所求不过子孙承欢膝下,小儿素来也颇得他欢心,又生的一表人才,儿子既然足够好,他为儿子走动一番又有何妨!
陈夫人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道:“我,我就去丰仪的房间等他!”
与此同时,陈丰仪正坐在一顶青布小轿中,由两个家人抬着,不紧不慢的往家行去。
他单手撑住额头,靠在轿子一侧,闭上眼,便是近来一幕幕的回放:
“呵呵,诸位,某虽不才,却也喜这黑白之物,可否对弈一番?”
“哪里哪里,家中长辈曾有棋号半局棋圣,到了在下这里,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诸位兄台,请尝尝这新酿的榜眼红,每次科考,状元乃是一时魁首,万众瞩目,探花少年得意又生的英俊潇洒,亦是牵动万千少女芳心,榜眼夹在这二者中间,明明亦是一时之选,却不免黯然失色,我今日就专门酿这一坛榜眼红,为其正名!”
陈丰仪下意识的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榜眼红的火辣味道。
谁能想到,这榜眼红会是如此烈的烈酒,一碗入喉,烧的喉咙火辣辣,腹中立刻升腾起一股火,当时就有数人不胜酒力倒了下去。
陈丰仪嘴角微微勾起,不错,榜眼夹在状元和探花之间,唯有如此烈酒才能烧尽腹中愤懑,让人忍不住要长啸而起,冲天而去,什么状元,探花尽皆踩在脚下!
陈丰仪轻笑着低声道:“好厉害的一碗榜眼红,喝了这酒,我都想弃状元而夺榜眼了。”
想起往事种种,陈丰仪的嘴角渐渐勾起,不知不觉,已是满面笑容!
陈丰仪的记忆最终定格在了方才刚刚的一幕——
青衣少年抬起头,昕到他的问题,先是面露诧异,随即眉眼都笑了起来,一双眼洞察世情,似已看穿了他们的心事,却不含半点嘲讽揶揄之意。
坦荡荡的看着他们众人,一脸轻松自然的道:“不错,叶某正要参加几日后的选秀,寻一良人为伴。”
寻一良人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