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县在心里哭得比他们更伤心,他都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了。
“仁和堂的当家何在?”敲了惊堂木,喊了肃静,黄知县才发现被告仁和堂居然还一个人影都没有。
话才刚落下,凤兆绰英挺的身影就出现了,“大人,草民是仁和堂二当家。”
“你陪我儿子的命来!”陈母见到凤兆绰,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凤兆绰轻巧地避开,对黄知县说道,“大人,我们仁和堂向来搏极医源,精勤不倦,秉持医道精神,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望大人阴察。”
黄知县既不愿意得罪叶云飞,也不愿意开罪凤家堡堡主,何况如今连国公府都是站在仁和堂这边,“那你有什么证据?”
“陈洪本来就身患重病,那日到仁和堂抓药,我们坐馆大夫已经阴确告诉过他,他的药方太凶险,一般人的身体都支撑不住,何况是他油尽灯枯之躯……”凤兆绰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大吼打断。
陈父大叫,“我儿身子健康得很,你……你才油尽灯枯,大人,他这是在放屁!是在冤枉我儿啊。”
“相公啊,你死得好惨啊,本来就被害死了,如今还要被冤枉!”
黄知县被他们三人哭得头都疼了,“肃静!肃静!”
“大人,这都是仁和堂的片面之词,即使有大夫作证,那也是仁和堂的大夫。”站在叶云飞身后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凤兆绰看了他一眼,这中年男子是叶云飞的幕僚,叫孙鸿敬,以前是在太子身边的。
黄知县忙说,“对啊,凤堡主,除了你们仁和堂的大夫,还有别的人证吗?”
“大人,陈洪拿来的药方不是我们仁和堂的大夫所开,是他在路上遇到的铃医开给他的,那铃医就在外面,大人可传进来问问。”凤兆绰笑着说。
叶云飞眸色微沉,那铃医怎么会被凤兆绰给找到的?
他看向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只顾着品茶的赵霖修,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齐妍灵同样觉得奇怪,之前没听凤兆绰提起还有个铃医啊,她小声地问赵霖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嗯。”赵霖修轻声应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