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此话言之有理,老朽十分认同”纳兰青锋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在听完李益功的话后,拱了拱手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那人我带走了”李益功伸出手去,正欲将小公主的手牵住,却没想到那纳兰青锋开口道;
“理虽如此,可既然已经享受了这出生带来的权利,那就必须承担这权利带来的责任,去践行自己的义务”纳兰青锋挺直身板,苍老的身体好似回光返照,重新焕发出无限活力和希望。
他继续说道:“傲沧立国之今,已有七代,奋六世之余烈,方有如今太平盛世。如今帝都之内的世家大族,哪个先代当初不是为傲沧流血流泪,才有的如今后代子孙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公主幼小的身躯颤抖着,傲沧六代君王励精图治的事迹已传扬千年之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也是她曾经用来标榜激励自己的榜样。
纳兰青锋慷慨陈词,看了文霏小公主一眼,继续讲道:“文霏你身为公主,出声优渥,这是傲沧多少百姓羡慕不来。可这背后,都是你的祖辈在负重前行,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可是如今,当你需要为你的后辈去博这么一个美好未来的时候,你却害怕了,你却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你却忘记你的身份和责任。”
“纳兰文霏,你自私吗?”。纳兰青锋吼了出来,他的两眼也布满了泪花,自己虽贵为皇室的老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半只脚埋入土里的孤苦老人罢了。
虽然与纳兰文霏隔了好几代人,可依旧将其当成生孙女看待,在江山社稷与亲情面前,他义无反顾的与纳兰左骏这个合格的接班人站在了一起。
“老祖,我”文霏小公主大声嚎哭着,她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当这个天大的责任降临到她的头上时,她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文霏,苦了你了”纳兰青锋将文霏小公主抱在怀中,两人泪水不止,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这一刻,他们两人只是血脉亲情之下的一对亲人。
“真是好笑,真是人越老越糊涂”李益功出言讥讽道,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不许你这么说老祖”文霏小公主挣脱出纳兰青锋的怀抱,挡在纳兰青锋身前,两眼正视着李益功。
“好呀,我来帮你,你却反过来站人家那边去了”李益功一脸的揶揄,他这玩笑的模样倒是让小公主十分的自责,明明是自己求人家帮忙的,现在却。
“我,我,我”小公主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李益功背负双手,颇有些指点江山的味道,纳兰青锋见状,也未打断,知道其接下来肯定有所言指,他倒是很期待。文霏小公主见李益功说自己年轻,嘴里碎碎道,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嘛,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你能讲什么大道理。
只见李益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纳兰青锋和鲸鲨王见李益功拿出的正是之前喝的那坛酒,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李益功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满满一碗,端起来一饮而尽,对着小公主哈了一口酒气,这让小公主十分的嫌弃,这才张口缓缓说道:“我听你之前所讲,不过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这皇室念念不忘的傲沧江山。”
纳兰青锋插嘴道:“祖宗基业岂可丢弃,那还有何颜面再去见列祖列宗”
李益功轻轻拍了拍激动的纳兰青锋,示意他不要插嘴,纳兰青锋只得压下腹中的话匣子。
“如今就算文霏与那少年成婚,也无法根本消除这皇权与那对方势力之间的根本矛盾,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就将一少女的未来葬送,这对她来说公平吗?”李益功脸都快伸到纳兰青锋脸上了,质询道。
纳兰青锋也知其所以然,但形势所迫,唯有此计,方可破傲沧如今之局。他原本还想反驳,可是一看李益功那快shā • rén的表情,便又将肚中的话咽了回去。
“你呀,能不能有点大志气,就不能想着做个女皇啥的嘛,以后想做什么你自己来定”李益功又转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小公主光洁的额头,这次他有准备,让想要用牙齿反抗的小公主计划落空。
“女皇?”纳兰青锋的眼睛突然冒出一道光亮,随之又黯淡了下去,这不是没有想过,可小公主的性子,以及那傲沧境内的各方势力,无疑于难上登天。
“女皇就可以自己做选择吗?”小公主有些不确信,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李益功。
“我去,这丫头该真不会想当女皇吧,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李益功心中一阵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