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脑制造厂放在62小镇,不可否认,建造初期,需要不菲的人力物力,但放在其他地方就不需要了吗?”
“不管是从环保、成本出发,还是从技术保密等诸多方面考虑,62小镇都是不二之选。”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时间。”
说罢,周济民就坐下来了。
现场一片雷鸣的掌声响起,不少领导交头接耳,似乎有些意动。
反对派的一方,顿时急了。
靠,这么搞下去,真选择62小镇了,那就麻烦了。
62小镇有什么好的?山高皇帝远不说,环境还那么恶劣,傻子才会跑那么远去受罪吗?
又不是每个人都有着牺牲自我的精神。
可现在领导们已经倾向于周济民,再不反驳的话,就难搞了。
“反对,环保问题上,62小镇并没有比其他地方好多少,反而因为距离内地太远,增加了太多的运输成本。”
“此外,刚才周济民同志的发言纯属危言耸听,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相反,这些所谓的参考,其实内地比62小镇更有优势……”
胡建敏站起来,开始逐一对刚才周济民的发言进行反驳。
讲了一大轮,但就是很虚的东西,不像周济民,都是拿数据和事实讲话。
等对方说完之后,周济民反问了一句:
“请问内地什么地方比62小镇更具备优势?”
早有准备的胡建敏,胸有成竹地说道:
南方惠市!
临海地区,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不错,也符合保密等方面的要求。
周济民冷笑不止,等对方说完之后马上道:
“临海意味着需要防备来自海洋的威胁,如果别人开着航母编队靠近我们,胡教授,您准备怎么做?”
“从惠市到西北,相距四千多公里,胡教授,超级电脑的运输您打算怎么办才能保证安全呢?”
“惠市的电能靠附近的水电站吧?运输电能不用耗电的吗?”
“海洋污染确实不算什么,可靠海的南方人民,怕是要把胡教授给生吞活剥了,这这就是您所说的优势?”
嘎!
听完周济民的话,胡建敏顿时被问住了。
所有的优势,在周济民嘴里,全都变成了劣势。
超级电脑只能送去西北,因为目前国家的重大科研项目都在西北。
搬不走,只有沙漠里的无人区才是最适合yuán • zǐ • dàn爆炸的实验场所。
因此,以上种种,还真的如周济民所说,惠市压根儿不适合。
接着,其他几个反对派,又提出了几个地方,但无一不是被周济民贬得一文不值。
反正除了62小镇,其他地方压根儿不配。
今天这场会议,不少人都听得很爽。
虽然周济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大部分时间,确实是他在发言。
舌战群儒之后,周济民便沉默下来,听听其他领导们的意见。
华老等几位泰山级人物也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和看法,有支持周济民的,也有持中立意见的。
但却没人提出其他异议。
主要是周济民的战斗力太强了,一人战那么多人,还处在上风。
牛得不行!
很快,到了半场休息时间,周济民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场会议,就是想在年前把事情定下来,方便明年的规划。
电脑这种高科技,不好好利用起来,天打雷噼啊。
出来的时候,被老段和几个教授给拦住了。
“济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科院的郭教授,这位是清华的刘教授……”
这些人,周济民都大概听说过,也都是各个领域里的大老级人物。
只不过想不起来,不如老段的名声而已。
几人没有闲聊多久,另一边就走过来几个人,打头一人正是胡建敏。
后者看到周济民之后,眼神闪过一丝阴霾,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旋即笑眯眯地冲周济民伸出手,虚伪地说道:
“周济民同志,果然是少年英才啊,太厉害了。段主任,还是你会教学生呀,桃李满天下,哈哈。”
瞧瞧这话,多么虚伪!
把周济民定位为少年英才,即表示周济民还只是一个少年人,一层意思是说太年轻了,不要太轻狂。
另一层意思则是说,他胡建敏跟你老师是同一年代的人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后面对老段说的桃李满天下,不算什么,但老段教的是数学,周济民研发的是电脑,是计算机,跟数学不沾边。
因此这话多多少少有讽刺和羡慕,毕竟周济民这样的天才,是自个跑去当老段的学生,可不就是送上门的嘛。
“不敢当,胡教授经验丰富,见多识广,老师常训斥我,就要踏踏实实地工作,才能像胡教授这样啊。”
周济民反击了一句,漂亮至极。
经验丰富?那不就是混日子嘛,要不然这么老了,怎么还没多少拿得出手的成就呢?
至于说踏踏实实,那不就是骂别人老实巴交嘛。
老段笑嘻嘻地罢手,也不吱声。
胡建敏差点没维持笑容,心里嘛卖屁的,恨不得掐死周济民。
短暂交锋过后,没有讨到好的胡建敏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见他望着胡建敏的背影疑惑不解,段学复笑眯眯来了一句: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仇恨你吗?”
周济民投来疑惑的眼神,难道跟老段有关系?
段学复呵呵道:
“这件事跟华哥有关系,当年他就是被华哥压着,就连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都是如此。”
“因此就怀恨在心了吧,老胡这人气量不大,恨意却不小,可华哥在学术界的地位固若金汤,老胡也无可奈何。”
“不过,谁都不是单打独斗的嘛,弟子、朋友和家人肯定都有。”
“不过,老胡就针对弟子。”
“而你也可以说是华哥的弟子,加上学术派系的关系,所以你的主张,自然是被老胡所摒弃的。”
听罢段学复老师的话,周济民很是无语。
特喵的,这算不算是恨屋及乌?
就跟华老教导过他,就被胡建敏认为他是华老派系的人物?
果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这种人,活着会不会浪费粮食啊?
气量如此狭隘,怎么还有人跟这种人做朋友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吗?
无语归无语,对于胡建敏这种人,他是不想有过多接触的。
接下来的会议,依然在进行着。
直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了。
领导们并没有公布具体情况,依然还得总结会议内容,然后再进行讨论。
会议结束后,周济民就直接离场了。
老林想要喊住他,都没来得及呢,因为他跑得太快了。
衙门稍远的地方,周济民很快就找到了鲁靖元,上车后就马上道:
“鲁哥,开车,回家吃饭。”
后者很听话,回头看他已经坐好了,便发动车子离开了。
车内很安静,会议上消耗太多脑细胞的周济民,上车就坐在后座上假寐了起来。
按照会议上的情况来看,领导们选择62小镇作为电脑制造厂的选址地,可能性很大。
只不过,一天还没宣布,就有可能反复。
反正他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成不成,就全看天意了。
彭!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把周济民给惊醒了。
鲁靖元正好回头看向他,确认他没事,这才推门下车。
周济民也跟着下车了,刚下来就看到一个抱着腿痛呼的女人,旁边还有一辆自行车。
“撞到腿了?您没事吧?”
谁对谁错先不说,关心一下伤者的受伤情况才是真的。
见女人一直抱着自己的腿,周济民蹲下来查看。
旁边的鲁靖元也蹲了下来,朝周济民解释,是自行车从侧边撞过来的,他也没有注意到,就被撞上了。
副驾驶这边的位置,那确实是视线盲区,没注意到很正常。
“鲁哥,车上有没有纱布或者备用药箱?”
鲁靖元摇摇头,怎么可能有这些玩意儿?
然后就听周济民不满地说道,“下次记得备一个急救箱在车上,如果没有,找我要。”
旋即,他又对地上坐着的女人道:
“您看看还能不能站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送您去最近的医院。”
女人痛得眼泪直流,闻言轻轻摇头,要是可以站起来,她就不会一直抱着腿了。
见状,周济民便直接吩咐道:
“鲁哥,把她抱上车,送她去最近的医院,我骑她的自行车回家。”
懵逼中的鲁靖元有点懵逼,虽然他是警卫员,最适合干这活儿,但眼前这是女人啊,而且样貌有些漂亮。
加上因为受伤,我见犹怜的,领导你不也是小青年吗?英雄救美都不要?
可周济民已经把旁边的自行车扶起来了,稍微看了看便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声音还远远传了过来,“鲁哥,记得回我家把自行车还给人家。”
鲁靖元无奈啊,只好搀扶着女人上了轿车。
远处,瞧见这一幕的棒梗,撒腿就跑。
他看到了冉秋叶老师上了周济民的轿车,虽然后者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但他可没看错,那就是周济民的车。
一路狂奔,回到南锣鼓巷。
刚跨进前院大门,就看到蹦蹦跳跳的周清娴她们,棒梗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哼了一声,便直奔傻柱家。
此时的傻柱家,传来香喷喷的味道,有东坡肉!
鼻子尖的棒梗立马就闻到了,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推开门,棒梗立马道:
“傻柱,傻柱快上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屋里的何雨柱抬头一看,嘿嘿一笑:
“我说棒梗,你今天又闹哪一出啊?赶紧出去啊,一会儿,你傻叔我的相亲对象就要到了,别给我捣乱啊,快出去。”
棒梗却像是屁股钉在凳子上了一样,小大人地摇头,卖关子道:
“傻柱,你不想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顺着棒梗的话,傻柱应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
没好处的事,棒梗怎么可能直接说出来呢?
一听棒梗要好处,除了肉,还要钱。
何雨柱没好气地乐呵道:
“棒梗,我看你是皮痒了啊,等会儿我跟我秦姐说一声,看她等下会揍谁?”
就这句威胁的话,丝毫不会让棒梗动摇。
“傻柱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呀你今天这相亲肯定是成不了咯。”
棒梗很笃定,还说道:
“反正你相亲对象不来了,傻柱,你赶紧把东坡肉端上来吧,给我吃呗。”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相亲对象怎么可能来不了?”
傻柱可不傻,当然不会因为棒梗的一句话而选择相信。
再说了,棒梗这小子的话,能信吗?
要不是因为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他何雨柱压根儿就不会搭理对方。
“我就知道傻柱你不会信,你让我猜一猜,你今儿的相亲对象是我们学校的冉秋叶老师吧?”
说罢,棒梗便得意洋洋起来。
这事儿也就前院阎大爷才知道,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没想到棒梗都打听到了?
摇摇头,何雨柱失笑道:
“是你们冉老师怎么了?你不是经
常见到她吗?你跟傻叔说说,你们冉老师漂亮不?为人怎么样?说好了,傻叔给你一块肉。”
“你哄小孩呢?”棒梗压根儿不买帐,道:
“你不给我就算了,反正很快就中午了,我相信冉老师肯定来不了,傻柱你就慢慢等着吧。”
反正是相亲宴,傻柱应该不会马上吃饭,肯定是要等冉秋叶老师来了才会开饭。
既然这样,那么棒梗便打算再等一等。
这下子,何雨柱才惊疑不定地放下了勺子,朝棒梗问道:
“棒梗你刚才看到了冉老师对不对?”
后者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
看到棒梗越是肆无忌惮,何雨柱的心情越是不美。
这说明棒梗真的瞧见了什么不利于他的坏消息。
“棒梗你快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钱没肉,我没力气说。”
棒梗直接拿腔作调了起来,很是有恃无恐。
“给你,两块钱是吧?都给你,肉也给你,大不了我请你们冉老师去外面吃饭。”
难得大方起来的何雨柱,此时也心痒痒的。
把东坡肉端上来之后,便催促棒梗赶紧说,是什么消息。
一把抢过何雨柱手里的钱和肉,棒梗直接把钱揣兜里了,然后用手拿了一块肉扔嘴里。
不得不说,何雨柱的厨艺是真厉害,东坡肉软糯可口,味道美极了。
早就馋肉的棒梗,吃到肉之后,满脸享受,对于何雨柱的催促,压根儿没搭理。
连着吃了两块东坡肉之后,棒梗才看向何雨柱道:
“我刚才在路口看到冉老师上了一辆轿车,是被一个男人抱上车的。”
论拱火能力,棒梗也是不输别人的。
他本来就恨极了周济民,凡事只要涉及周济民的,他都恨!
因此,把这事嫁祸给周济民,不就是基本操作吗?
何雨柱一听,顿时急了。
跟自己相亲的冉老师居然被一个男人抱上车了?
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以这样搂搂抱抱?难道不怕袖章队吗?
擦,不对!
我这是想什么呢?
甩了自己一巴掌的何雨柱,把脑海中的想法全部扔掉,看向棒梗道:
“你说你看到谁了?你们冉老师真被人抱上车了?为什么?难道冉老师不会自己上车吗?”
后者翻了个白眼:
“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冉老师是被人抱上车的,对了,傻柱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是谁?”何雨柱下意识地询问,然后便看到棒梗伸出手,吐出五个让前者十分讨厌的字:
“给钱,五块钱!”
“刚不是给你钱了吗?”
“刚才是告诉你冉老师来不了的原因,现在是告诉你抱冉老师的男的名字,这能一样吗?”
“没钱!”何雨柱也干脆,直接丢了两个字,他就转身准备去找阎大爷了。
后者办的这叫什么事啊,冉老师应该是有男朋友了,怎么还介绍给他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儿必须让阎大爷给个说法。
棒梗一看,也有些急了,这可是会跑的五块钱啊。
于是他赶忙上前拦住傻柱,道:
“傻柱你还没给钱呢。”
“一边儿玩去,我不想知道是谁,我给你钱干嘛?”
要说何雨柱傻,那是真的傻,要说不傻嘛,也确实有聪明的时候。
“五块钱,我就告诉你那男人是谁。”
可何雨柱才不管这些呢,气冲冲地直接跑出去了,棒梗压根儿就拦不住。
前院,阎埠贵家里,他也在算着时间,等会儿冉老师来了,他就去迎接一下。
反正冉老师也来过四合院,不需要他去接人。
不管今天这事儿成不成,他阎埠贵都收了傻柱的好处,家里未来一周的肉,有着落了。
因为他从傻柱那边收了两斤猪肉呢,老肥了。
正美滋滋地想着好事呢,然后大门被狠狠推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冻得他一哆嗦。
“傻柱你想干嘛?”
一声咆孝刚骂出去,就听见何雨柱也骂了回来:
“阎大爷您可真牛逼啊,我傻柱可不傻,退钱,把我的肉给我退回来。”
“你发哪门子疯?退什么钱?”
对于阎老抠来说,再也没有退钱更让他难过的事了。
吃到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
那不可能!
“我发疯?”何雨柱指着自己,冷笑道:
“我可没发疯,发疯的是你阎大爷吧?人家冉老师都有男朋友了,你还介绍给我,您安的是什么心呐?”
“放屁!”
老抠直接爆粗,气呼呼地关上大门,才跟何雨柱对峙。
“我都问过冉老师了,她是单身,哪有对象?再说了,人家要是有男朋友,还能答应我来见你不成?”
“那我不管,反正我知道冉老师有男朋友了,你就要给我退钱。”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了,冉老师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阎埠贵顿时急了,真要退钱?
那不是要他的命嘛。
既然是要命,那他不可能答应啊。
何雨柱臭着一张脸,正准备说话呢,棒梗也进来了。
后者手里还端着一盘东坡肉,吃得就剩下几块了,满嘴流油,看得阎老抠眼睛都直了。
“阎大爷,我可以给傻柱作证,冉老师确实是被人抱上车了。”
“怎么可能?谁抱她上车了?棒梗你不要乱说话。”
棒梗又吃了一块肉,都不带咀嚼的,“我可没有乱说话,是我亲眼所见,至于是谁抱上车的嘛,给钱,只要五块钱你们就可以知道了。”
还五块钱?
老抠瞪大眼睛,棒梗这混蛋,比他这个阎大爷还大爷啊,这么贪,也不怕把牙口崩坏了。
何雨柱撇撇嘴,没有搭理棒梗,想要让他出钱,那不可能。
两人不给钱,棒梗也沉住气,没说话,就看他们两人闹别扭。
现在的情况也很简单,老抠不想退那两斤猪肉,但何雨柱却逼迫老抠,非要退钱。
而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毕竟冉老师如果真的有男朋友,不可能答应老抠来相亲的。
那么想要搞清楚冉老师为什么会被抱上车,那就必须知道冉老师去哪了。
只有找到冉老师,当面对峙,才能说清楚事情。
可是,想要问清楚事情,棒梗才是唯一知情者。
想要问棒梗,那就得花钱。
问题就卡在这里了。
老抠不想给钱,何雨柱也一样。
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何雨柱跟棒梗商量了一下,赊账!
“不可以,万一你要是事后不认了,我找谁要钱去?”
落袋为安的道理,棒梗可是很清楚的。
再说了,今天这事嘛,他知道自己干得不地道,收了两次钱。
估计也只能收两次钱了,因此,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这一时半会的,我上哪给你找钱去啊?”
何雨柱急了,他现在就很迫切想要知道今天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好好的相亲,肉没了不说,相亲对象还跟人跑了,还要继续出钱,这都什么事啊?
“那我不管,给钱,我就说。”
认死理的棒梗,就知道要钱。
却说此时,门口外边,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顿时让何雨柱大喜,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