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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慧下午就把古自强的离婚申请递了上去。
这本来就是陶光慧和古自强的个人事务,县建设公司有什么不肯的,立刻就批准了。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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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自强被放了出来,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高利贷还了。
那个人也挺痛快,点清了钱,立刻把欠条当着古自强的面撕成碎片。
古自强松了一口气。
那人笑:“古自强同志,不用紧张。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桩生意,我要不讲信用,以后哪里还能在这地界上混下去。”
古自强本来也怀疑这人是陶光明找来故意坑他的,可听这人说这么说,倒不像了。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反正最后结果都是离婚。
古自强把从抽屉里拿的公款补了回去。然后县领导就找他谈话了,说这一次的事情影响非常不好,县建设公司开会后决定,他不再适合公司内担任职位,把他调去了施工队当一个施工员。
他的基本工资也一下从三十块降到了二十块,就连县委的宿舍也不能再住了,灰溜溜地搬出来,住进了施工队又小又破的宿舍。
墙倒众人推。
一夜之间,他从人人奉承称赞的国有企业干部,直接跌落到了泥里成了犯罪分子,被所有人鄙视,踩在脚下。
他才幡然醒悟,自己有的一切都是陶家给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他细细回想,灯一关,女人的区别很大吗?
不大。
所以为什么非要找刺激,毁了自己的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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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接到调令让他回右县继续做右县建设公司副职去。他很不理解,怎么升升降降,这么随意的?
可是命令就命令,必须得服从,除非不干了。
张红梅自从闹腾那么一次以后,生意就再没法做下去,一大堆管子压在这里用不了。
她去找杨民辉,想卖给他。可杨民辉哪里是个省油的灯,只肯出一半的价格。
张红梅只能又去找李文军了。
她这一次穿的很朴素,在李文军办公室哭哭啼啼:“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又来求李厂长了。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这些东西别说带不走,就算带走也没有用。能不能请李厂长把这批管子回购一下。”
张红梅的眼线和口红在她哭泣的时候糊了一脸红的黑的道道。
李文军看了直皱眉。要不是怕自己答应得太快让她起疑心,他压根就不会有耐心听她娇滴滴又做作地卖惨。
在张红梅第四次擤鼻子的时候,李文军终于受不了了,叫了赵林进来,说:“张厂长明天会运一批管子和阀门回来,你检查一下没有损坏就原价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