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硬是把自己这满肚子火给憋了下去,自然也没了胃口,随便喝了两口粥就放了筷子。
宋觅娇也食不知味,她此刻只想知道沈崇有没有查出什么,扣在爹爹身上的罪名还能不能摘掉,就在她味同嚼蜡的时候,沈自熙却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试试这个,我觉得还不错。”
同在一张饭桌的沈自棠见状,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他动作矜贵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三弟和三弟妹果真是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宋觅娇被分了心,又听见对面传来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去,却险些被入目这张脸吓到。
那本该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一双含情丹凤眼,鼻若悬胆,面如冠玉,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红色小痣,单论起五官,与沈自熙不相上下。
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左颊却有一块成人巴掌大小的烫伤的疤痕。
因为是烫伤,颜色呈微微的褐色,皮与肉纠缠牵连,像蜘蛛网一般紧紧贴在沈自棠脸上,活生生毁了那张脸。
虽然已经克制得很好,但那一瞬间表露出的惊讶还是落到了沈自棠眼里。
他垂眸,敛下眼中的戾气。
宋觅娇也回过神,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当年被大火毁了容貌的镇国公府长房长子沈自棠。
她不知对方脾性,只好装作羞涩,腼腆一笑。
沈自棠却不依不饶,反倒真的像是拉家常一般,语气感叹:“我们去了一趟江南,回来三弟竟也成家了。”
“到底是到了年纪,父亲和我也能少一桩心事。”
沈自棠语气温和,说这话的时候还对着沈自熙点了点头,十足一个好兄长的做派。
“只是你们二人的婚事难免简陋了些,但年关将至也不好操办婚事,待过了年关,可要好好补一场才是。”
膳厅里只能听到沈自棠的声音。
宋觅娇却下意识地蹙了眉,觉得他话里有话。
她心中念头还未螺钉,便又听见沈自棠道:“听说,三弟妹的父亲正是几个月前被捕下狱的工部尚书宋清正。”
“这……”
沈自棠叹了口气,“怕是不能来观礼了。”
“大哥,我的夫人脸皮薄,”
“大嫂嫂怎么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