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方对他的亲近,才没有林望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对一个人特别,本身就是一段感情的开始。
哪怕林望并不想承认。
但他也不想草率地欺骗别人的感情,更要对自己和江行野负责。
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要慎重地做决定。
没有任务强制让他们保持互动,亲密度在共处一室的情况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刷得飞快。
说了要追他之后,江行野反而给他留足了距离和空间好好思考。
这次借可乐“醉酒”除外。
光线斜飞入窗,在身旁人的睫毛下压出了几朵小花一样的碎影。
好好一个校霸闭上眼睛睡觉,或者说装睡的样子,却很乖巧。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林望眨了下眼。
习惯让他觉得这样的江行野才是最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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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阔别半个多月,终于回到南城,一行人从车厢后门鱼贯而出。
离开那会儿天气还是忽冷忽热的春天,再回来南城已经隐隐有了夏天的影子,郊外朦胧能听见蝉鸣蛙噪之声。
除了江行野和林望,其他人几乎都有家长专程过来接,所以学校就没有再统一安排大巴车来送大家回家。
江爸爸江妈妈在江行野去南城后每两天就重新飞回欧洲了。
夏令营那会儿某天晚上,林望撞见过江妈妈在机场给江行野打视频电话,还热情地也跟他打了招呼,让他们两个小朋友出门在外要相互照料着点。
这会儿再想起江妈妈的话,林望心里难免充斥着心虚。
江妈妈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儿子,他最后就把人家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被江妈妈知道可能要恨自己识人不清。
五月四号是五一收假的第一天,高铁站返程的人很多,打车的队伍都排了好长一截。
江行野下车时总算从醉酒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拉着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望身后,眼见要在这儿排上三个小时,掏出手机给人发了条短信。
十分钟后,一辆不看车头立着的小金人的话,处处写着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了高铁站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