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桢鼓起小脸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那边孟策已经熟练地张开手:“过来。”
弟弟扑到哥哥怀里,手脚缠紧,找到舒服的姿势,小手拍个个肩膀:“好啦,哥哥快点!”
孟策立刻脚尖点地,于墙头大树间飞纵。
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一天至少连续五波刺客,早中晚加宵夜,就是让你不消停,要说本事有多精深多高明,也不是,他们就是人多,地头熟,大有一时干不掉你没关系,早早晚晚,也得耗死你们。
以孟策的身手,并非应付不了,就是来来回回绕不开,跟苍蝇似的,烦人。
这事顾停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这天二人晚上回来,他听到了孟桢的口申吟声。
他猫都没来得及放下,抱着就跑去了孟桢房间:“怎么了?”
孟桢衣服脱了一半,半截肩膀露出来,眼睛润润红红的看过来:“没事……帮哥哥挡了一下暗器而已,我不疼!”
顾停登时眯眼,再看小伙伴肩后那片青淤,看起来不大,可是红红紫紫的很吓人,一看就知道受了多重的力:“怎么回事?”
他有点着急,也很愤怒,谁敢伤孟桢!
孟桢咬着唇,眼神有些闪躲:“就……就一点小事么,有人追着我们捣乱,大家都很忙,哥哥能处理,就没想让你跟着担心……”
打进到房间,孟策就一直黑着脸,眼下拿来药油,倒在手心搓热了,按到弟弟伤处——
“嗷——”
孟策手上还没下力揉呢,孟桢已经惨叫的不行,哭腔都出来了。
顾停跟着一抖,小猞猁也吓得够呛,跳下来爬到床上,围着孟桢一个劲转圈,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孟策当然也心疼,比谁都舍不得下力,弟弟这小身板瘦瘦薄薄,他都怕一个不注意把这一片肩膀给捏碎了,可不揉怎么能好?
掌心贴上那片红红肿肿的青淤,他狠下心:“小桢不怕,不揉开,明天会更疼。”
“啊——疼疼疼!好疼!哥哥讨厌!哥哥最讨厌了!”
孟桢一把抱住小猞猁,把头埋在它肚子上哭,可能哭的太可怜,小猞猁僵着爪子不敢动,任讨厌的湿热的水打湿毛毛,只是拿爪垫轻轻按上孟桢额头。
孟策咬着牙,额角渗出汗,大手颤抖着狠揉那团碍眼淤青,满手药油红红,像是揉散了的血花,开在孟桢白如雪玉的肌肤上,惊心动魄。
站在旁边的人看着,一时都分不清楚到底受伤的是谁,疼的又是谁。
顾停怕孟桢冷,赶紧拉来屏风竖在床前挡风,还迅速端来热水,泡好热茶,哪怕现在用不着,稍后缓一缓,二人一定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