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搂住庭晔脖子,更凶的吻了回去——
老娘用不着你保护,老娘自己就是凶兽,看谁敢惹!老娘连你都能一起护!
庭晔揉着她的腰,轻轻的,打了下她屁股。
连望门寡都敢守,胆子真是太大,以后再不许了!
……
顾停几人在晋阳多停留了几日。
庭晔底子好,身上的伤一点关系都没有,按着大夫说的吃药食补将养就好,不多久就能跟正常人一样,叶芃贞并没有太担心,顾停霍琰也正好手头没什么事,就多留了留,也不为别的,就是大家正好有时间,能多处处就多处处。
过往十几年不可能重来,以后却还有长远岁月,这么一想,庆幸总归大于遗憾,所有苦痛都会过去。
顾停常和庭晔聊天,偶尔空的手痒了,就去做药膳,每一回叶芃贞都跟着。
“我才不是为了他做什么,他欠我的可多呢,狗男人不值得!”她骂了两句,又垂了眸,“我就是有点……心疼他,反正他也疼我,老娘不亏!”
顾停:“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叶芃贞哼了一声:“成什么亲?不成!我可恨他呢,说好了要让他欠我一辈子,愧疚一辈子,他就欠着吧,回头还可以回江南好好看看和我成亲的牌位!”
顾停:“还是……别这样吧?总归是喜事……”
见他真上心,叶芃贞看看左右,才凑过来,小声道:“我偷偷跟你说,你可不许往外传,我有打算的,但是不着急,现在要好好欺负欺负他,驯到他怕,看他还敢离开我!成亲日子么……看我心情!”
顾停抿嘴笑了:“好。”
他从来不关心别人夫妻间情趣,他关心的只是,大家幸不幸福。
只要你们开心,一切都好。
两个人在外面说话的时候,里面两个也在计划。过去这么多年,一直孑然一身,不敢结半点助力,一直被动挨打,庭晔不可能没脾气,霍琰也是,从小就护短,庭晔……就算了,小东西的过往太让他心疼,而始作俑者就是背后那群人,他怎么能容他们再逍遥快活下去?
二人信息略做交换,很快心里有了底,合适想法也慢慢浮了上来,碰头一合计,这个局可以!
总之就是,由庭晔这个相关人攒一个可信度非常高的消息,霍琰这边帮忙兜底,把消息几处卖出去,再适当阻拦——披别人的皮阻拦,让几边产生危机意识,大家哄抢。
纵然时机不合适,他们没法干脆收网,也得不了渔翁之利,看个热闹也是爽的嘛,还能让这些人记着疼,下回再打算干什么时好好想清楚。
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引发了一桩翻天覆地的大事。
会追着庭晔找宝藏的,定然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连镇北王霍琰都不知道,可见这个秘密的机密程度,大概也只有皇家那群人了。肯定有建平帝的人,以前尤贵妃活着时,也有她的人,她陪建平帝一路走有,有很多的秘密,但她死了,所有的秘密也跟着埋葬,别人不得而知,属于她的那一拨人自也没有了。太子的情况和尤贵妃一样,之前肯定是有的,后来么,要么消失,要么被他人整编收拢。也有二皇子的人,以及一股神秘的,找不到来由的势力。
庭晔提起背后追着的这些势力变动时,还能自嘲开玩笑,说能活这么久,全靠敌人内讧能力出色。
总之目前来看,只这三份,建平帝和二皇子占大头。这一回,他和霍琰要搞的,主要就是这对父子。
当然也算计到了。而且还真的就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二皇子和建平帝最近争夺很用力,宫中权利,宫外派系,甚至连刚刚采选进宫的女人,什么都争,再加上秘密宝藏,一言不合怼起来再正常不过。
父子二人动了手。
当然也没有下死手,二皇子只是想控诉一下最近心里的不满,建平帝就是想让儿子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二人杠一回,朝廷前后气氛就能好一点,最近宫里宫外气氛浮躁,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谁都没太在意,谁知偏偏这一回,出了意外。
建平帝心中气愤,拿东西摔二皇子,镇尺砚台茶杯摔完了,也不是怎么想的,随手抄了把匕首就扔了过来。
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寸,匕首摔过来时,并没有用力,可刀鞘就在半空中突然弹出来,锋利刀刃准准的,扎向了二皇子颈子——
二皇子不会武功,人身肉长,又离得太近,根本就躲不开,就这么死了。
死之前,身体一斜,脚直直踹上了龙案。
龙案本来很稳,可一边桌角受力突然,不知怎的竟掀了起来,逼的建平帝连连后退。若事情到此也便也罢了,偏建平帝后退时,踩到了碎瓷片——来自他刚刚摔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