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骂自己吗?怎么还背上了?
那边客厅里的白妈并不知白爸和老师的谈话内容,一看白爸背着孩子从二楼下来,也愣住了,走上前拦住他俩,急急忙忙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白白宝贝怎么了?”
白爸声音比刚才白穷发出的声音还大,震耳欲聋:“他吞情书了!”
“那快去医院啊!”
三人风风火火去医院,闹得跟孕妇大出血般急迫,辗转着急半天。
医生用胃镜一瞧,长吁道:早就消化了。
白穷本是哭笑不得,他原以为爸妈会骂自己这么小就知道给人家女孩子送情书,没想到闹了半天,老爸表现得那么凶,只是担心自己吃下一张纸,身体会不舒服。
他一想到爸妈死之前,自己都还没能找到一个对象,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总说他孝顺,可他还是不孝了这么一次。
一场恍如闹剧的事故结束,三人回到家中,都没提那封情书牵扯出来的事。
白爸草草吃完冷掉的早餐去公司上班,独留白穷和白妈在家干瞪眼。
白妈安慰了几句,才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和那女孩的后续。
哪里来的什么后续啊,白穷笑着摇头。
他喜欢的人早已不是顾游,更不可能是什么小丫头片子。
后来白妈来了个电话,小姐妹约她出去逛街。
她没禁得住诱惑,溜了,走之前还给白穷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假,让白穷好生在家里休息,别多想。
等白妈一走,白穷心思立刻活了。
要知道上辈子据他和孤寡老人元柏计算,两人高中时期相隔最近,只隔着几千米,只恨这几千米中间隔了条长江,君在长江这边,我在长江那边,滚滚浪涛东去,硬生生让这段姻缘迟到了二十几年,就连月老的红线也勾不到二人。
白穷拿了些零钱出门。
夏日的光芒有些刺眼,白穷眼睛微眯,就看见隔壁的顾婶在阳台晾衣服。
顾婶举起晾衣杆,正巧看到白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