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柏走到家门口,发现有个家伙倒在他家门口台阶上。
那家伙戴着一顶黑帽子,靠在大门上,紧闭双眼,长睫温顺,似乎睡得还挺香的。白穷的长相有些偏向于柔美,此刻戴着帽子,将光头给遮住了,那道好看的弯眉像是用狼毫细细勾勒而出的。
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也不知道敲门进去,元柏无奈,揉了揉太阳穴,顺手从兜里掏出钥匙,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将白穷抱起来,单手开了门。
外婆似乎也睡了,还好元柏没关门的习惯,一脚就踢开了自己卧室半掩的门,将白穷放在床上。人刚一放下,压在他背下的手还没取出,白穷有所感应地动了动身子,元柏没敢动弹,怕把他吵醒了。等过了半响,白穷的呼吸平缓,元柏才敢抽出略为发麻的手,轻柔地将白穷的外套给脱下来。一系列动作结束,白穷没被吵醒,元柏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白穷的睡颜,他又有点无奈,这人怎么就睡得像猪一样。
“老元。”睡梦中的白穷嘴唇动了动。
元柏戳了戳白穷的腮帮子,无辜地笑道:“在梦里都惦记着我呢?”
半夜白穷半睁着眼,处于半梦半醒间,看见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是元柏吗?
白穷伸手摸了摸,又戳了戳元柏的脸颊,看起来是真的。
自己是怎么和元柏睡在一起的?
是元柏把自己抱回来的,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无名无分,真是不讲究,尽管心里在吐槽,但白穷还是忍不住笑了。
等周一上学,元柏在校门口被人堵了的消息传到陈从耳里。
陈从问:“老大,听说有人堵你?”
元柏头也不抬地问:“听谁说的。”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听说有个不长眼的家伙报了警,童纳还扬言要找出那个人,给他教训。”
元柏“哦”了一声。
陈从压低声音问:“我们要不要找人?”
元柏笑了笑:“找什么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学习了。”
陈从嫌弃地看了他老大一眼:“老大,你果然是变了。”
白穷看似在做作业,实则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陈从上完厕所,洗了个手,一边甩水一边走出来。
白穷和他擦肩而过,小声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