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穷说了这种话,可做错事情的是陈从。
于是陈从认了命,将自己的帕子挂在吊绳上,问:“那白哥你的洗脸帕长什么样子?”
“左下角有个狗头的。”
陈从将那个狗头帕给收了下来,丢给白穷。
重新摸了摸,白穷摸到了帕子上的那只狗头。
确定这是他的以后,他用帕子将脸上的水渍抹去,以及清理眼缝里的水渍。
等清理完成,白穷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睫毛湿润,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被刚欺负过的样子。
陈从内心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大约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老大知道他这么对白穷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
“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兄弟,这次是兄弟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冲你道歉,”陈从将靠在墙上的晾衣杆拿了过来,递到白穷跟前,“你要是还生气,就用晾衣杆打我解气吧!”
谁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穷以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陈从。
陈从感受到了白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白穷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衣袖挡了挡,说不定我这双眼睛就废了。”
陈从被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白穷点了点头:“那我原谅你了。”
陈从松了口气。
阳台挂了面镜子,白穷瞥了眼,发现自己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他嗤笑了一声,说实在的,要是忽略这个光头脑袋的话,自己这样子还真挺招人疼的。
也不知道元柏吃不吃这一套,毕竟他就想招元柏疼。
白穷背对阳台,咔嚓一声给自己自拍了一张。
陈从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