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看了眼隔壁的房子,客厅窗户是开着的,说明顾姨在家。从前白爸白妈也经常外出,如果是星期天顾游在家的话,那白穷就喜欢借着这个由头,到顾姨家歇息一晚,顺带和顾游增进感情。
顾游是个很温柔的人,是那种清波涟漪的温柔。白穷还记得小学课本上有过一篇课文,课文的主人公每天都守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希望有一天它能绽放。可他日日这么守着,花骨朵却纹丝不动,到后来主人公忘了这个茬,有天突然一瞧,才发现那花骨朵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开出了最灿烂的鲜花。
顾游就是白穷心头的花骨朵,不知不觉开了花。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这花开得太美,白穷便不舍得将它连根拔起。
可白穷太傻了,傻到他忘记了,任何花都是有它的花期的。
白穷打了个哈欠,笑了笑,这笑容里带着随意,毕竟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下一秒,抱着这样子想法的白穷就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特么是巧合还是孽缘?!
顾游也刚从学校回来,他长得高高瘦瘦,戴了副眼睛,身上萦绕的是儒雅的气息。顾游目不斜视地走到家门口,恰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风度,拿出钥匙,低头开门。
门开了,他随意地推开门,随意地往旁边瞥了眼,旋即愣住了。
他瞧见了站在隔壁门口的白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