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穷在袁老师的推搡下,离开大本营,向偌大的操场迈开腿,转眼就遇见元柏。
“你要去哪里?”元柏问。
白穷望着元柏,深邃地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回大本营里待着。”
想着自己刚被赶出来,现在又被人催回去,不由产生了“天地如此大,何处是我家”的思想。元柏用看白痴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将他拖回大本营了。
白穷:袁老师你看,我这是被逼的,我一点也不愿意,一点也不开心。
也不知陈从他们从教室里搬下来的是谁的桌子,里面一本正经书都没有,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漫画书。
鲜艳的封面在眼前一晃而过,白穷抽出一本解闷。
今天第一天的上午的项目只有男女100米初赛和男女200米初赛。
“刚才你是不是tōu • pāi我了?”坐在白穷身边的元柏突然凑上来问。
其实那根本就不算tōu • pāi,白穷实在是太大胆,做得太光明正大了。
白穷将漫画书立在桌子上,将头从漫画书后面探出,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啊,怎么了?”
元柏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白穷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吧,“你就不觉得害臊吗?tōu • pāi我干嘛?”
“你长得帅,我拍你怎么了?”白穷说,“长得帅还不许人拍了?”
元柏瞬间没辙,觉得白穷或许是自己的克星吧。
面对白穷,他总是感觉词穷。
正逢此刻,陈从拎着零食袋满载而归,而紧随其后的左左护法费力地抬着一箱子矿泉水。
陈从反应比别人慢了一拍,也没觉氛围有些暧昧,看了眼元柏热情招呼道,“老大,来来来吃零食。”
“班费?”元柏睨了眼陈从手里那一大袋零食。
终于到达目的地,左左护法将那一箱矿泉水抛在草地上。
左护法扯了扯衣服领口,直接坐在橡胶地上,靠在矿泉水上喘着粗气,揩去额角的汗水,顺带为陈从解释,“就这一箱矿泉水是用的班费,其余都是陈从自己出钱买的。”
陈从冲元柏龇牙咧嘴:“老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想是会用班费来满足自己个人私欲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