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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回应,光线昏暗的喜房内渐渐蔓延出一片堪称诡异的寂静,就在男人思考着要不要放弃这位不听劝的患者时,红衣青年手中的刀忽然“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刻进骨血里的本能吗?诏狱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望着彻底昏迷的便宜新娘,终于可以安稳施针的霍公子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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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当池回被掐着点的0527从沉睡中唤醒时,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大卡车狠狠碾过一般,若非某个特殊的部位反馈如常,他甚至以为霍景玄和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描述。
几步外的书桌旁,外袍齐整的男人正对着龙凤喜烛研究着什么,看清那些东西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暗器,彻底醒来的青年低头一瞧,这才发现他被人换了里衣。
尽管今夜的温度不低,可还是有一股阴森的冷意断断续续地从骨头里钻出,抬手握住摆在床边的老伙计,青年紧了紧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多谢。”
身为宸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他不可能不知道阎罗香发作起来是什么症状。
能从真阎王的手下抢人,这个霍景玄明显与传闻有异。
“不妨事,”放下手中做工精良并淬有剧毒的暗器,霍景玄整理好书桌,笑得端地是一派春风拂面,“都是一家人,娘子实在无需如此客气。”
娘子。
握着刀柄的手指捏紧,即将暴走的凤指挥使忽然想起自己在毒发前耍的心机,要不是想借着洞房的名义避人耳目,他才不会肉麻兮兮地叫对方夫君。
“你……”
“叩叩。”
张口欲出的询问被礼貌的敲门声掩盖,锦被下的青年飞速屏息,警惕地看向门外那道略显佝偻的黑影,好笑地瞥了对方一眼,霍景玄主动开门从管家手里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的确是个没有武艺的书生。
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青年没有再动用内力逞强,而是散着青丝从床上伸出一只手来:“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