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衣青年眯起双眼,轻轻将茶杯在桌上一磕,“不如你把霍景玄找来,让他说说到底谁才是夫?”
“这……凤公子莫气,倒是我想岔了,”发觉对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好拿捏,中年妇人立即从善如流地改口,“临近年关,眼瞧着景玄双亲的忌日将至,我这个做姨母的便想着来探望探望。”
任由婢女将狐裘盖在自己腿上,池回把玩着茶杯没有说话。
“雅莹这丫头你还没见过吧,她随父亲姓于,小的时候景玄还抱过她,”总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油条,哪怕青年一直不肯接话,中年妇人也有办法自己圆场,“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景玄还记不记得我们莹丫头这个表妹。”
抱过?
准确地在一大段废话中找到重点,青年嘴角的笑意愈发温和,习惯性地用指尖敲击桌面,他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暗恨对方装聋作哑地扮傻,中年妇人只得硬着头皮将话说透:“说来怕公子笑话,莹丫头一直都很喜欢景玄这个表哥,若是……”
“没有若是。”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池回连头都不必转,就知道是某人提前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