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下意识看向屏风的男人便愣在原地,不耐烦地拿着繁琐的玉冠和发饰走出,红衣青年蹙起眉抱怨:“管家和喜娘呢?快叫他们给我找个会束发的婢女过来。”
吉时将至,他总不能披头散发地出去见人。
辅以金丝入绣的喜服华丽非常,更是将青年本就稠丽的容貌衬得艳光四射,身姿挺拔腰线纤细,青年彻底摆脱腿疾后的模样,简直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找什么婢女?为夫亲自来帮娘子束发便是,”自然而然地拿出被自己带在身边的桃木梳,霍景玄轻轻将对方按在铜镜前坐好,“单是这点,宫里那位就肯定做不到。”
幼稚。
任由男人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池回顺势将那赤色的玉冠递给对方,青丝柔顺,回忆起自己最开始替青年束发时的联想,霍公子忽地愉悦笑开:“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慢着……儿孙满地?”懒得在大喜的日子和对方拌嘴,红衣青年低垂的桃花眼轻抬,“霍景玄,事先说好,要生你生。”
“那种只会与为夫争宠的小鬼有什么好?”完全忘了最先开头的是谁,男人伸手正了正青年的发冠,“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娘子都只能爱我一人。”
生生世世吗?
定定地望着映在铜镜中的彼此,池回缓缓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