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手腕绵软,根本就没有任何余力反击。
“抱歉。”指腹从对方温凉细腻的皮肤一掠而过,霍淮用催动内力加热茶水,愈发确定青年鲜少练武的推测。
噬心蛊作祟,像舒云这样珍贵的百科全书,孤身行走江湖还不知会遇上多少危险。
“夫君为何叹气?莫非也是为了那些招式烦心?”自然而然地倾身凑近,白衣青年装作没有看到男人忽然僵硬的脊背,微微抬手抚上对方的眉头,“难看。”
芝兰玉树,朗月入怀,下意识地放缓呼吸,霍淮努力绷紧想要上扬的嘴角,生怕自己会因为傻笑而唐突对方。
“看来我猜错了,”煞有介事地打量着男人俊朗的眉眼,白衣青年的指尖顺着对方英挺的鼻梁缓缓向下,“不如夫君亲自说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想找机会独占舒云吗?夫君方才看那些侠士的眼神可真是吓人。”
独占。
被青年三言两语勾勒出的画面撩动心弦,霍淮盯着对方眉心殷红的痣,只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妖精。
什么温文尔雅,什么君子端方。
同那些浮于表面的笑容一样,这都是青年用来伪装本性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