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软软的大尾巴高高竖起,晃悠悠地几乎要戳到男人的鼻尖,满意于青年的识趣,霍止逆着那细软的绒毛,一路捋到了尾巴根。
问剑峰上常年积雪,男人的手同样带着凛冬般的寒凉,本就虚弱的身体被冰得一抖,池回刚想替自己争取点福利,就见对方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尾巴,略显好奇地向下看去:“原来如此。”
轰——
细若白瓷的侧脸腾地涨红,池回脑筋灵活,当然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因为要放那条无法收回的尾巴出来透气,他身上那件经过特殊炼制的法衣,便自动在后面变了个小洞出来。
虽说紧紧贴合尾巴根部的布料绝不可能走光,但被男人这样拎起尾巴检查,他还是会有种莫名的羞耻。
和喜欢虚张声势的主人一样,这条狐尾看着很大,其中软骨却只有细细一根,成功满足自己的好奇,霍止长眉微敛,忽地有些可怜那圈被法衣挤扁的皮毛。
修长白皙的指间夹着几缕柔软火红的绒毛,素来被外界认作清冷无欲的道尊,竟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活气。
然而池回却受不住对方逆着毛捋的把玩,勉强压着火气,白衣青年不着痕迹地将尾巴从男人手里抽开:“敢问道尊,您有答案了吗?”
“没有。”颇为遗憾地收回右手,霍止回答得干脆利落,理直气壮。
猜到真相的池回:……你看着你道尊的名号再说一遍。
“怎么?”似是猜出对方心底的质疑,男人眼都不眨地扯谎,“本尊并非妖族亦非医修,有此答案也算正常。”
正常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