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无所畏惧,这个杀气腾腾的刀刮似的眼神,他习惯了。
经历了一块在马棚吃饭一块在马棚睡觉的同甘共苦后,军师自来熟地把自己定位成小宫女最亲近的人,“念念,这些马全是上好的骨相。”
孟念念抱着高粱的脖子,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军师突然想起昨晚夫人的感慨,心头一热,开口:“念念呀,我当你爹吧。”
孟念念愣一愣,缓缓地摇摇头。
她有孟氏玉佩,是有家族的人。
军师不放弃,“念念,你不要拒绝的这么早,你再想想,我的官职大,你要是认了这门亲,就可以在皇城横着走,谁敢让你不舒服,我都能替你出头。”
孟念念安静地看着他。
军师提出条件,“只要你让纯棕马带我在皇城里绕一圈。”
孟念念抱紧高粱,扭头,不看他。
乌龙城一脚踹开军师,伸手想摸摸孟念念的头发。
高粱警惕地闪开。
手落空。
看见这一幕的军师幸灾乐祸地嘿嘿笑。
乌龙城冷冷地瞥他一眼,从袖口里掏出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是他全部的财产,以前的钱都买肉吃了。
军师哭回来的钱是整个军队的钱,被幕僚们全部用到灾区去了。
孟念念侧脸看他。
乌龙城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无声地看着彼此,如静止的画。
这样的画面,军师在这两个月里看过了无数次。
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喜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看什么。
军师背着手,老乌龟般,慢吞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