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特意选择了没有副作用的高价货,池回抬手捏住男人的下颚,用了个巧劲将那颗系统出品的糖豆向对方嘴里一丢,“吃药。”
帅气地收刀归鞘,顺利做出霸总招牌动作的青年看似淡定,实则却在暗暗为自己的总攻气质撒花,可还没等池回再说些什么酷炫的台词,他便被对方一个用力打横抱起。
顾及着便宜夫君的伤口,红衣青年不敢挣扎:“你做什么!”
“带娘子回家,”周身的钝痛被药效舒缓,霍景玄不容拒绝地按住对方,“大夫的话都敢不听,这腿你到底还想不想要?”
莫名被训的池回:……???明明是我英雄救美!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好似能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读出青年的所有情绪,男人缓和表情放软语气,“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为夫,好吗?”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都对。
吃软不吃硬,被男人那双深情款款的凤眸所惑,红衣青年目光微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细心地避开对方的箭伤,耳根发热的池回转移话题:“那些刺客是贺昭荣府上的死士。”
“死士之流带到诏狱也问不出结果,所以我便干脆灭了口。”
细碎的线索串联到一处,本就猜到些真相的霍景玄豁然开朗,“平王?是因为娘子解了禁足?”
“八成。”贺昭荣此人睚眦必报又极为好色,看到让自己断子绝孙的凶手无罪释放,他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惜霍府戒备森严难以潜伏,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拿日日出门又受凤萧重视的霍景玄泄愤。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靠着先前积累下的人脉和颜面,只要绝口不提霍府,拜托一小队禁卫军“休息”半个时辰并不是难事。
若是今晚没有池回kè • yào找来,男人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秀恩爱死得快?还是自己不该过多在小世界停留?
想到对方先前遭遇的危机正是自己改变剧情带来的后果,红衣青年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抱歉,这次是我……”
“短短一炷香内,娘子已经说了两次抱歉,”熟稔地寻了条偏僻的小路向霍府走去,男人语调轻松地打断对方,“假如没有娘子出手搭救,为夫今夜定要命丧于此。”
“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又何须事事都算得分明?”
“可是……”
“没有可是,”碍于抱起青年的姿势无法以吻封唇,内心遗憾的霍公子只得认真地垂眸看向对方,“倘若娘子真心感到愧疚,那便好好答应为夫一件事。”
余光瞥见男人还留有箭头的肩膀,误以为对方是想讨要福利的池回硬着头皮颔首:“你说。”
“与我成婚。”
遥遥望见远处霍府亮起的灯笼,未受重伤的男人稳稳地抱着青年一步步向前:“凤萧,我想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衣襟染血,突然出现的两人可把霍府的门卫吓了一跳,由于事情牵扯到皇室丑闻,本身就懂医术的霍景玄便暂时没有声张,虽说发生争斗的地点偏僻,但这里毕竟是京都,相信不用多久,此事就会被锦衣卫的眼线层层上报。
主卧内灯火通明,丫鬟小厮们接连端出两盆浸着纱布的血水,明白医者难自医的道理,池回只得抑制住心疼,硬着头皮替对方剜出那根断掉的箭头。
肩腹受伤,男人只能赤着上身坐在床边,霍府的下人极懂规矩,无论是走进走出,都没有一个人敢贸然抬头。
将干净的纱布层层绕在对方肩头,池回侧头避开那几块线条流畅的腹肌,与书卷气十足的外表不同,便宜夫君是脱衣有肉的典型,所以才能将自己抱得那样轻松。
见红衣青年低头给纱布系好活结,男人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娘子怎么不敢看我?”
“箭上没有淬毒,但还是要小心发热,”没理会对方的调侃,池回转身拧干浸在热水里的锦帕,“无需担心新帝的处分,贺昭荣也曾触过皇后的霉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此事一出,无论为权为情、主角攻都正好有理由冲对方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