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心知自己的把戏被拆穿,咬咬牙,转身溜了。
两个人都被逗笑了。
“小冉,之前没见过你演戏,只在电视上看过你的作品,确实演技方面有所欠缺,”老戏骨感慨道,“不过这场戏,看得出你很认真,尤其是最后挑破包裹那个动作,漂亮!”
冉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眼瞎之前,冉时在话剧团待过一段时间。
话剧舞台表演必须一气呵成,没有片场喊cut重来的机会,任何舞台事故都有可能发生,演员必须要灵活应对。像他这样只是改动作的,在剧院舞台上只能算是小意思。
重生前,他可能只是会僵硬地点头应下,但吃足苦头后,冉时学乖了,知道老戏骨这样夸他是肯给他面子。人家演了几十年的戏,技巧只可能比他好。
“您这样的才是厉害,戏接得快,台词改得完美,我以后还得和您学习取经!”
老戏骨见他这么懂礼貌,笑眯了眼,又拍拍一旁任光年的肩膀。
“光年更快,他在你落地的时候就想好了接戏,而且你俩正好对得上。也真是心有灵犀了!”
……可别来什么心有灵犀了。要是往日仍然痴迷任光年的他,确实会高兴,但如今听见这番话,冉时也只是苦涩一笑。
强求来的缘分没有结果。
结束这场戏他就杀青了。等到明早收拾走人,以后也就和任光年江湖不见了。
在车上时,冉时就已决心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演戏,改变花瓶形象,安稳过日子,不惹事不缠人。
他只希望,以后再别和任光年扯上瓜葛。往日那些刻骨的痴迷,还是悄悄放回内心深处吧。
任光年仍然皱眉,盯着他看了一阵,才转换语气接话:“是挺默契的。”
冉时听着不妙,回想起任影帝今天的一言一行,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难道任光年不应该是一副冰山脸,对拍戏以外的事都漠不关心么?
怎么今天格外愿意关注他似的,一会儿承认他们是“朋友”,一下子赞同“挺默契”?吃错什么药了?
——别是……任家已经想要爆他料了吧?
冉时捧紧手上的杀青捧花,暗暗挪了挪步伐,离任光年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