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冉时关了手机,靠在沙发软靠上,抬头默默看了一眼。
对面那个靠在沙发上小憩的人,正是任光年。
这段时间最忙的就数任光年。他一边要陪着冉时京沪两地来回跑通告,一边又要回剧组,为《鸣渊》的过审补拍一些镜头。
来回奔波,大概有两三天没能合眼了。今天他们又一起回了横店,等这下拍完概念海报,还得补上杀青宴,又是个不眠夜。
任光年从来不愿在人前表现任何脆弱。冉时本是想来找他聊聊被黑的事情,就发现任光年一个人待在空置的化妆间里。他侧身倚在沙发靠背上,身上盖了两件厚外套,闭着眼静静入眠。
化妆台上,充电的手机正屏幕发亮,晦暗的光线廓出任光年的半张脸。
冉时安静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鬼迷心窍地没有选择离开,而是一声不响地坐在对面沙发上。
冉时刷了一会儿微博,还是选择放下手机,沉默地守着对面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的任光年。
看久了,冉时又忍不住用目光隔空描摹着对面那人的五官,繁杂的思绪渐渐沉寂下来,他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冉老师!你还在吗?……任老师,要准备做妆造了,哎,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走廊有工作人员在喊他们两人的名字,任光年眼睑一颤,很快醒了过来。他靠在沙发上,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抬头,颇有些讶异。
任光年赶紧伸手打开旁边的灯。
“冉哥……你来找我?”
房间的光线顿时明亮起来,冉时下意识眯了眯眼,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
一只温暖的手拢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腕上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好像安抚。
任光年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沉沙哑:“还在怕?”
冉时一时对这样的动作和声音有些恍惚。这样的任光年,太像他五年后认识的好友了……
“我不知道你会来,就关了灯,”任光年微微蹙着眉,语气温柔得紧,“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