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冉时垂着头,捧着自己的右手。
冉时仍旧为刚才他提出的要求有些踯躅。
说是过线,也没有很过分,就是这个要求是在有些微妙……
一想起任光年刚才在他耳边笑着说“手好疼,帮我吹一下好不好?”,冉时就有些手抖。
冉时努力想把这句话当成撒娇,但他实在做不到。这要求看着没什么,但真要让他做起来,怎么都觉得太过羞耻。
任光年仍然看着他,等待他的动作。
冉时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又被任光年喊住了。
“解开绷带比较好吧?”
冉时垂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默默替他解开了绷带。
几道狰狞的伤口盘踞在掌根,堪堪凝住的血口触目惊心,根本没有像任光年说的那么浅显。
这伤口显然不是捡玻璃碎片被割到的,反倒像是狠狠被尖锐的东西扎进了骨肉。
到底是为什么会受这种伤……
冉时好不容易憋住了再询问的心思,缄默地把沁血的绷带彻底松开。
任光年能感觉到,冉时把他的手握紧了一点。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地看着冉时。
冉时低垂的睫毛很长,因为内心的纠结而不自主地轻微抖动着。冉时的瞳色比较浅,在柔和的午后阳光下,更显得像上等琥珀一样剔透。
任光年忽然觉得,不仅是伤口处痒,他的心头也痒。
不用熬夜拍戏后,冉时整个人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养的连指尖都泛着一点红,指腹又实在绵软,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腕,珍之重之,宛若捧着天价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