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感叹化作叹息,秦申捂住脸悔恨不已:“——是我错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惊得一哆嗦。狱警的到来结束了这段探视,被从椅子上提起来的时候,他迟疑着,仍然喊了冉时一声。
转身出门的冉时脚步一顿。
秦申洪亮粗嘎的声音,现在虚弱又颤抖,他一遍遍重复道:“对不起。”
狱警用警告的眼神盯着秦申,秦申艰难转头,对面无表情的任光年道:“你还记得我说的吗,谣言就是一粒永远活着的种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人心生疑,它就会重新长出来。”
任光年眉心一动,听出这就是秦申最后的告解。
坚定有力的话语透过玻璃传回秦申耳边。
“怀疑或许会一直在,但我不会让这些可笑简陋的谎言,得到任何生长的机会。”
秦申表情僵硬,对他扯出一个微笑,规矩地随着狱警的离开。
探视的两人随后也走出这座森冷建筑,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任光年看他满脸写着心事,问道:“在想什么?”
冉时脱口答道:“在想王临。”
“……”任光年一脸复杂,“你想他干什么?”
冉时看他表情莫名,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是在想,王临也好,秦申和孙恒也好,无非都是靠诽谤造谣,挑拨是非。新闻内容危言耸听,但本质都一样。没什么好怕的。”
冉时舒了一口气,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觉得浑身轻快。
再多的流言蜚语,他也无所畏惧,恶意妄为者终将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而他会努力往上走,直到站上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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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年点点头,眼神软了下来。
五年的沉淀拼搏,冉时得到了长足的成长,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仍然还保留本真特质。
“但以后别想王临了,他恶心。”
冉时眼睛弯了弯,偷偷握了握他的手。
““你等下就回京市了,那我想你吧。””
任光年没说话,眉目却舒展开来,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