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年听了,一样面无表情。
众人面面相觑,传言不假,这两个人是真的闹掰了吧。
任光年此刻却伸出一只手,在桌台下捱上冉时的膝盖。
冉时睫毛颤动了一下,保持原先的表情。浮着虚热的掌心立时裹住那块窄小的骨,但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安静地蛰伏着。
桌上人还在谈笑风生,觥筹交错,言语间陈导谈到拿龙标不易,只好先送展再送审,侯导听了,暗暗扯开一个笑容。
桌上的讨论愈发热烈,桌下的动作也愈发明显。
那热意旋了一周,手指揉.搓起骨尖那块小小的瘀血,明显的疼痛从薄薄的皮肤下渐渐上浮。
冉时暗暗呼出一口气。他不过是下车时磕了一下,任光年居然都知道?
任光年按压的手法很熟练,只揉了一会儿,疼痛很快散开,剩下的只有火辣的烫,和一点皮肤摩擦带来的痒。
冉时觉得再这样下去有点不妙,热痒烧起了一片,腿根都有些发抖。
他最近实在不争气,被揉一揉膝盖就觉得难为情,偏生又要忍着。现在不仅腿上,脸上也热了起来,冉时再也忍不住,伸手捏他手腕,想让他停下。
任光年把玩空酒杯的右手顿了顿,半晌后,手才拿开。
一行人聊得十分和乐,侯导尤其兴奋,哪想得到刚才陈导那番话,是三人联手放饵钓他,还在邀请所有人续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