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年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好笑:“我只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的。”冉时当时没想到,任光年就是他后来结交的好友江先生,自然也不会记起,任光年之前就帮他处理过后背的陈伤。
“我当时只是想。如果我不帮你,你是不是又要和先前一样,有伤也不肯说?”
冉时被训得有点惭愧。五年来的艰难生活,让他习惯性选择了无视伤痛。失明时,他多次撞伤,也没想过要让江先生帮他的忙。
江先生倒是先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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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任光年一步步走上狭窄的楼梯,小心绕过各家租户强占的门前区域,仍然踢到了一个空塑料瓶。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自己不在的时候,冉时一个人真的能顺利走下楼梯么?
任光年念着的人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很快就打开房门,还跑下来替他开楼道门。
还没见到冉时,任光年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冉时动作滞了一瞬,还是吸了口气,缓缓下楼。
在昏暗的楼道灯光线,任光年看见冉时垂着眼睛,一边摩挲周围的杂物,一边往下走。
他压着嗓音制止:“你别下来了,这边杂物很多。”
冉时应了一声,把钥匙给他,让他开门上楼。
冉时显然对他的到来很开心。比起初见,现在他们的关系融洽了不少,从尴尬的陌生人,变成了相谈甚欢的好友。
……只是,冉时还有些事情,不愿意让他知道。